孔嬤嬤因為身子的緣故,簡單的用了點午膳就回去,安夕顏想要跟著一道回去,卻被岑璟妍拽著不鬆手。
今天是陳岑兩家的喜事,她們岑家不能半途走人,得在陳府用過晚膳。
安夕顏知道她一直瞧陳靜嫻不順眼,怕自己走了,她一個人一時衝動做出或者說出什麼出格的事和出格的話,便隻能留下。
午膳過後,岑老太太和陳老夫人,還有其他眾多女眷都去了後院的戲台子看戲。
岑璟妍因為午膳吃的太多,撐得難受,央求著安夕顏陪她散步消食。
大冷天的,在抄手遊廊走來走去,還真是不好受,可誰讓岑璟妍是她最好的小姐妹,安夕顏隻能咬牙忍著猶如刀刮般的冷風,和她一道走著。
“哎!你們家的丫鬟辦事可真是不利索啊!這銀屏怎麼去探消息這麼長時間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出去打探消息的如意早就回來了,她探到的消息和陳靜嫻說的一字不差。
那個丫鬟勾引大少爺的事,府裏的人全都知道,府裏的人對她的這個行為,也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現在被陳靜嫻收拾了,大快人心。
但是一道離去的銀屏卻是去了好幾個時辰,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不會是被陳府的人抓了個正著,現在被拷起來了吧?”
“你又瞎說什麼呢!這裏是陳府,又不是大理寺,還拷起來。”
安夕顏被岑璟妍的話給逗笑了,兩人正說著,就看到銀屏急匆匆的從遠處的抄手走廊走了過來。
但安夕顏看那條走廊的去處,去的好像是前麵的大廳,大戶人家府裏宴客,宴請女眷一般用的都是後麵的大廳和花廳,前麵的大廳一般都是男眷。
用午膳的時候,她從孔夫人的口中知道,說是晚上陳韞昭會在前頭宴請男賓。
讓安夕顏奇怪的不是銀屏從前頭的大廳過來,而是她有些怪異的臉色。
“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安夕顏邊問邊從如意的手裏拿了一包點心塞給她,是她剛剛出來的時候,特地找陳府的丫鬟要的。
她去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沒時間吃東西。
銀屏接過後,立馬大口狼吞虎咽了起來,她是真的餓壞了。
“可別說了,這陳府奴婢也不熟,順著抄手走廊就去了前院,前院都是低著頭不吭聲做事的小廝,奴婢想這裏是肯定探不出什麼的,剛要轉身去後院,找些愛說閑話的老媽子。
誰知道,剛轉身就被一個濕漉漉的鬥篷給砸到了,都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命令奴婢趕緊把鬥篷烘幹,別勿了他等會出門。
奴婢起先不願幹,我是王府的丫鬟,又不是他們陳府的丫鬟,可他揪著奴婢不放,說奴婢要不聽話烘幹,就要揪著奴婢去大理寺,說奴婢在他府裏偷機密文件。”
說到這裏,銀屏的臉臭得不行,拿在手裏的糕點更是往嘴裏塞得狠,都恨不能手裏的糕點就是那個威脅她的可惡男人。
“那人是陳公子嗎?”
直覺告訴安夕顏,這個人是陳韞昭。
“奴婢哪裏知道他是誰,把鬥篷烘幹後趁他不在,掛在房裏就急匆匆出來了!小姐,我先回府了!剛我跑出來的時候,太急了,沒注意,小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