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品學意在挑釁,並未真的打算和顧品學上手,所以,在戚風冷雨朝他這邊奔過來時,立馬鬆開了摟在安夕顏肩上的手,同時疾步後退。
“王爺,安小姐渾身都濕透了,再逗留,對她的身體恐怕不好!”
說完便轉身走了。
“王……王爺……”
安夕顏看著陰沉著臉朝自己一步一步靠近的墨少卿,開口的時候,煞白的唇瓣都跟著抖得厲害。
墨少卿眸光幽冷的看著渾身抖得異常厲害的她。
“王爺,你不能信他的話。”
安夕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隻能顫顫巍巍的這樣說一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自己。
墨少卿卻隻看著她不說話。
她的小臉越來越白,身子也跟著抖得越來越厲害。
最後他沒吭聲,隻轉身走了。
“王爺。”
安夕顏疾步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她顫抖的聲音裏帶著微微的哭腔。
“我知道。”
墨少卿淡淡應了一聲後,便又繼續向前,好似不願再與她多說。
“王爺。”
安夕顏把身上顧品學的鬥篷給扔了以後,又追了上去。
馬車裏明明裏麵點著火龍,溫暖如春,但氣氛卻是壓抑到了極點。
瑟瑟發抖的安夕顏小心翼翼的看著同樣渾身濕透了,卻閉著眼睛不吭聲的墨少卿。
她這輩子從未這麼驚慌失措害怕過,就是前世被顧念真毒死用腳踩在地上時,她都沒這麼害怕過。
她低下頭,紅了眼眶,
墨少卿一睜眼,便看到低著頭的她在緊咬唇畔強忍著不掉淚的樣子。
他的心,立馬像被硬生生撕扯開了一樣。
“說吧,那兩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終究還是不忍,雖然聲音冰冷,但看著她的眸光卻溫和了許多。
安夕顏抬頭,剛要對上他的眸子,他卻又閉上了眼睛,臉上表情冰冷。
“初一那天,我去祥雲寺給老太太祈福,我沒想到顧品學就在我隔壁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在房裏給蕭湘湘超度。
我當時生氣,罵他虛情假意,和他吵了起來。當時吵得厲害,他就說他會和王爺鬥到底,還說要讓王爺你,身敗名裂。”
安夕顏忐忑不安的說完後,悄悄瞄了一眼仍閉著眼睛的墨少卿。
這話是真的,隻不過她稍稍隱瞞了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還有呢!”
墨少卿仍閉著眼睛,聲音仍舊冷淡。
安夕顏失望的收回眸子,強忍著身體裏的冰冷和不適又開了口。
“初八那天,我去沁香園,碰到了非禮我的登徒子,他們說我是王爺的暖床工具,是他救了我。”
那天沁香園的掌櫃沒明說暗中救自己的是顧品學,但她敢肯定就是他。
“還有呢?”
墨少卿繼續冷聲追問。
顧品學剛剛在涼亭下說的可不止是這些,可她一直都在避重就輕,該說的都沒說,她還在有心隱瞞自己。
“沒有了!”
安夕顏急忙抬頭,她能說的隻有這些,重生之事是打死她,她都不可會告訴他的。
“他說的恨是怎麼回事?你沒死,用不著超度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