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經事?”
孔嬤嬤見她神色不對,收起了玩笑話。
“早上我去找川柏哥哥,川柏哥哥說咱們京城一大早飛來的這些烏鴉有些不對勁,我聽他的意思好像這些烏鴉是被什麼特殊的味道給引來的。”
“你去找他做什麼?”
安夕顏落座的時候,墨少卿注意到了她袖子下紅腫的手腕。
現在聽聞她竟一大早就去找衛川柏,心裏更不痛快了。
他可還記得上次安夕顏因為他和自己置氣了好幾天的事情。
“金粿兒昨晚高燒驚厥,姐姐沒有辦法,我就去找他了。幸虧川柏哥哥趕到的及時,不然金粿兒的病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你們是沒看到金粿兒驚厥的時候有多恐怖,幾個人一同按都按不住,姐姐都嚇哭了。”
安夕顏撒謊的時候還故意把自己手腕上的紅腫露了出來,意欲這個就是她在幫忙的時候給弄傷的。
話說完,她還偷偷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墨少卿,見他的臉色終於稍好了一些,心裏也便跟著鬆了一口氣,知道他信了。
“沒想到,這個衛川柏還有些本事。”
孔嬤嬤說話的時候,回頭看了墨少卿一眼。
“老太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夕顏聽出了她話裏的蹊蹺。
孔嬤嬤沒說話,而是衝她瞥了一眼墨少卿,隨後就推說自己身子不舒坦要進去歇息了。
進裏間前,還特地把屋裏所有的下人都給譴走了。
安夕顏知道孔嬤嬤是在特地給他們二人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可她現在沒心情去風花雪月,隻想弄清楚這滿天空的烏鴉是怎麼一回事。
“王爺?”
她回頭看向墨少卿。
墨少卿沒回她的話,而是起身走到對麵的架子旁,伸手把上麵的一個白瓷瓶子拿了下來,那是禦賜的金瘡藥。
他拿過瓶子在安夕顏的對麵蹲下,把她的袖子擼起來了一些。
先把藥膏倒在自己的掌心,待揉搓變溫了以後才輕輕塗抹在她手腕的紅腫處。
安夕顏見蹲在自己麵前的他和自己一般高,沒了以往的居高臨下的感覺,再看他神情柔和,動作輕緩,心裏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剛剛在程府和顧品學鬧的所有的不快都瞬間消失殆盡了。
“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是喜歡我,還是我好看?”
墨少卿突然抬頭,深邃的眸子直接闖進了她的大眼睛裏。
安夕顏猝不及防,小臉頓時如火燒一般紅了。
她急忙低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怎麼還害羞了?”
帶有清涼藥味的指尖輕輕抬起了她的小下巴,讓她無處可逃。
“告訴我,我好看嗎?你喜歡嗎?”
他問得很輕很輕。
其實這話問出來,他自己也覺得好笑和幼稚,他又不是不經世事的毛小孩,竟還在乎起了自己的容貌。
可誰讓眼前的小丫頭小呢,在她的心裏,她喜歡的可不就是好看的東西。
“嗯!好看,也喜歡。”
安夕顏輕輕點了點頭,她的王爺當然好看。
“對了,王爺,你還沒說這個烏鴉是怎麼回事呢!”
談情說愛固然重要,但安夕顏沒忘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