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看到的那人喊來我問話。”
李婉華走到太師椅旁坐下。
安夕顏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兩人表麵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心裏都忐忑的不行。
沒多大會,看後門的老孫頭就被管事領了進來。
“你說你看到雲姨娘被人擄走了?何時,在何地,可瞧真切了?”
李婉華單刀直入的問。
“夫人,小的瞧得真真切切,雲姨娘是上午在福堂街被一群穿著褐色衣裳的蒙麵人給擄走的,小的別的不行,眼神最是好了!瞧得清清楚楚的。”
老孫頭的話一說完,李婉華就緊張的看向了安夕顏。
那群穿著褐色衣裳的蒙麵人,正是她手下的那批人。
安夕顏見李婉華神色不對,急忙接過了話茬。
“上午?福堂街?上午你不是應該在府裏當值嗎?怎麼奔去福堂街了?難不成你又去賭博了?趕緊說實話!”
安夕顏臉色一變,捏住了他話裏的破綻。
老孫頭是看後門的,一個月隻有半日假。
福堂街有好幾間的賭坊,老孫頭別的嗜好沒有,就隻有賭博這一個愛好,這些年掙的月例幾乎全都送了進去。
上次還因為賭大了欠一屁股的債,被賭坊壓住了要把手給剁了,但那個時候嚴氏正適逢要生產,府裏怕見紅衝撞了,安尹韋這才迫不得已去把人給贖了出來。
當時是要把老孫頭給發落了,可他在府裏做事多年,對安尹韋也夠忠心,當時他也指天發誓說這輩子再也不進賭坊了,還當眾又跪又拜又求。
安尹韋念在要給嚴氏肚子裏的孩子積點德的份上,這才沒發落了老孫頭。
“我……我……”
老孫頭這下說不出話來了,他確實是早上見沒什麼事就偷溜出去了,然後去福堂街的賭坊裏小賭了一把,沒想到運氣還不錯,贏了點喝酒錢。
出來的時候,見到一個女人的側影像極了雲姨娘,正想躲著不要被她看見的好。
誰知道才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看到來了一輛馬車,車上跳下了四五個蒙著臉的壯漢,二話不說就把她給蒙臉抱上了車。
“你什麼你!來人,把他拉下去,直接三十板子伺候,我這個當家主母才當家兩天,竟然就敢有人在我的眼皮底下偷奸耍滑!真是反了天了!”
李婉華惱了,直接起身把自己的人給招呼了進來,同時還衝那些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往死了下手。
“不是的,夫人,老爺,我真的看到雲姨娘被人給擄走了,我,唔——”
老孫頭奮力掙紮大聲呼喊著,可話都沒說完就被李婉華的人給捂住嘴拖下去了。
“你氣成這樣做什麼?好歹讓咱們把話問完啊!你沒聽到他說他親眼看到雲姨娘被人給擄走了嗎?”
安尹韋還在為不見了蹤影的雲姨娘擔心。
“他說的話還能信嗎?當初指天發誓說再去福堂街的賭坊,就把腦袋給剁下來,我隻是給他三十板子,沒要他的腦袋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老孫頭的事,李婉華在進府的時候,已經全都了解了。
其實不隻是他,可以說的上是安府的任何人,她都知道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