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安親王入淮揚,好好招待。
“王爺,這飛鴿傳書是?”
站在旁邊的知府摸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兒,忍著肚子裏的饑餓問道。
他看墨少卿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開始擔憂這封飛鴿傳書有蹊蹺。
“傳信的飛鴿呢?”
墨少卿不答反問。
“就養在後院。”
“去抓來。”
知府派人去抓信鴿的時候,墨少卿冷臉叮囑了他幾句。
“這次我們來淮揚是微服,純屬是為了遊玩散心,不想驚動任何人,往後沒事別往孔家那邊湊,真有什麼事,我會親自過來!”
“是!是!”
知府點頭如搗蒜。
“還有!”
墨少卿臉色突變。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知府抬頭,對上了他森寒狠戾的眸子後又嚇了一激靈。
幸虧他任知府有些年頭,也算是經曆過風浪的,不然還真有可能會被墨少卿帶有殺戮之意的眼神給嚇得尿褲子。
“管好自己的眼珠子,若是讓我知道你的眼睛往王妃的身上多瞟了一眼,別說是你,便是你滿門知府的腦袋都別想保住!”
撂下這句凶殘的狠話,墨少卿就甩袖走人了。
拿了信鴿的侍衛急匆匆跟了過來。
“你們四個,跟著信鴿,看看目的地是哪裏!”
雖然這兩日得到的消息是顧品學一路向西去的正是邊疆地兒。
可顧品學不是傻子,他清楚自己到了邊疆要想再回來肯定難於登天。
離京那晚,他既然敢對自己撂狠話,肯定也是有所準備的。
“還有,寫信告訴嗜血傲骨,查毒之事先緩緩,去跟著顧品學,尋得合適的機會就趕緊下手!”
顧品學不死,他永遠都安不下心。
墨少卿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了。
原以為安夕顏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睡了,卻沒想到屋裏燈火通明,一進屋就聽到滿屋子女眷的笑聲。
他跨步進屋,才看到安夕顏,安蓁蓁,岑璟妍,還有銀屏四人正圍坐在桌前。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墨少卿走到安夕顏身後,這才看到桌上一桌的花牌。
安夕顏手上也正抓著一把,也不知道是手氣差還是她的牌藝差,手上的牌慘不忍睹。
也興許是急了,不停的抓耳撓腮,頭發都亂了。
“睡了一下午,現在什麼睡意都沒有。”
安夕顏也沒抬眼去看她,如今拍桌上的局勢是三家贏,她一家獨輸,錢袋子早就空空如也了。
“打這個?”
墨少卿指了指旁邊最好的一張牌。
“啊?這個?把這個打了,那我就沒有大牌了,你到底會不會啊?”
安夕顏這才抬頭,但卻是一副怎麼感覺你的牌藝比我的還要爛的神情。
“信我!”
墨少卿衝她篤定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就打這個!”
安夕顏痛快的抽出了自己手裏最大的那張牌。
“贏了!”
“我也贏了!”
“還有我!”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桌上其他三個人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銀屏是最興奮的,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哈哈!我又贏錢了!謝謝王妃!”
她自熱是最高興的,先前三缺一的時候,安夕顏拉她上桌,她不肯,說不會,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