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卿回房,安夕顏剛剛才從被窩裏鑽就出來,臉紅得就像是煮熟的蝦子。
“我出去辦點事,你好好歇著。”
看她這個模樣,他笑得更厲害了,想伸手去摸摸她紅透了的小臉,卻被她躲開了。
“趕緊去!”
她現在都希望他不要回來才好,真是丟死人了。
這世上因為房事太過頻繁吃不消差點暈倒的,怕就隻有她一個了。
銀屏端了藥進屋後,墨少卿就走了,和嗜血直奔酒樓。
抬腳剛進酒樓,就聽到樓上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老娘陪著你從無到有,辛辛苦苦熬出這麼一點家產,你倒好,大半夜的竟然帶著表子來這裏廝混!
你現在還護著那個表子,我和你拚了!”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東西摔碎聲。
墨少卿蹙眉上樓,包廂裏,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地上一地碎片。
旁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衫淩亂,滿臉淚水的姑娘。
瞧她的穿著打扮,應該就是嗜血說的那個藏香閣的花魁。
“都別吵了,王爺來了!”
守在包間門口的傲骨,厲聲嗬道。
糾纏擰打在一起的酒樓夫婦聞言一同朝門口看了過來。
見墨少卿負手冷眼看著他們,眼裏的陰騭森寒嚇了他們一激靈,立刻鬆手撒開彼此。
“王……王爺……”
三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人一同在墨少卿麵前跪下。
“你是藏香閣花媽媽的女兒?”
墨少卿直接衝花魁反問。
花魁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裏閃過一抹驚豔後又變成了驚恐。
這個王爺的眸子是冷的,表情是冷的,身上的氣場也是冷的,冷冰冰的就像是沒有感情的人。
“奴家是。”
她低頭,輕聲細語答道。
“當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的路上,嗜血告訴了他大概的情況,但有些細節,還得從她的口中知道。
“當晚富老爺和客人在藏香閣喝酒,最後點了奴家,奴家和富老爺是子時一同從藏香閣出來的。
我們一同來了這間包間,一個時辰後就看到藏香閣著火了。”
說完,花魁雙手捂臉嚶嚶哭了起來。
跪在一旁的富老爺聞聲,立刻投來關切心疼的眼神。
“你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
他柔聲安慰。
這話一說出口,跪在旁邊的酒樓老板娘立刻炸了。
“你個沒良心的,我爹娘去世的時候,都不見這樣安慰過我!死了一群表子,你倒是心痛了!
你為何不幹脆和那群表子一起死了!”
齷齪不堪的言語從她的口中不停蹦出,說罷還衝富老爺撲了過去。
“夠了!傲骨!將她帶出去!”
墨少卿徹底怒了。
“王爺,王爺,求你給我做主啊!我陪著他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啊!
當年為了謀美食秘方,我日日夜夜泡在廚房裏,你看,這都是因為試菜被燙傷的啊!”
酒樓老板娘哭著爬到墨少卿麵前,說罷擼起袖子,把傷痕累累的雙手伸到他麵前。
“為這個酒樓,我熬出了一身病痛,孩子都懷不住,如今日子稍稍有了些起色,他就嫌棄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