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顏忍痛繼續開口“你放我走,咱們前世不計,王爺也不會追究的。”
“你是我的妻,不管前世今生,你都是我顧品學的妻子,是他墨少卿卑鄙無恥搶了你,我隻是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而已。
你親口與我承諾過的,隻要我殺了老妖婆,你就嫁我,現在老妖婆已經死了,難道你要食言?”
顧品學厲聲問道。
這些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他口中擠出來的,捏著她小手的力道更恨不能將她捏碎。
他要讓她感受自己的痛,她有多痛,自己的心就有多痛。
“……”
安夕顏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當初確實是她主動找的他,求他幫忙,然後和他做的交易。
“可是,我不喜歡你了啊!你強留我在你身邊,隻會讓我恨你,也是折磨彼此。”
許久,她緩緩開口。
“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的。”
顧品學溫言道,手上的力道也漸漸鬆了下來。
他鬆手,掌心裏白皙柔嫩的小手被捏得通紅,他不舍,又衝小手輕輕嗬了兩口氣。
“顧品學……”
“看信吧!”
顧品學不想再聽她那些哀求離開的話,果斷將她的話打斷。
安夕顏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他的性子就是那樣的,認定了一件事,就是頭破血流了也要堅持到底。
信是照顧蕭昶櫟的老媽子寄來的,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些日常,還有就是蕭昶櫟讀書很用功,走出去很招小姑娘的喜歡青睞,信的末了提了一句,季節交替,舊疾又犯了。
“什麼舊疾?”
安夕顏著急,她沒和蕭昶櫟生活過,自然不知道他身體有毛病。
“蕁麻疹。”
顧品學邊說邊把信疊好,仔細收回信封裏。
“很嚴重嗎?”
這個病安夕顏是知道的,以前王府裏有個小廝就得了這個,因為不能根治,郝管家不放心,就把他打發去了莊子。
這病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一旦犯病,就會全身瘙癢不止,皮膚還會被抓起紅包,半天都消不下去。
“現在不嚴重了。”
“那就是說以前很嚴重了。”
這話聽得安夕顏越來越急。
“你仔細和我說說,這些年昶櫟到底是怎麼過過來的。”
安夕顏這個時候才猛然發現,她對蕭昶櫟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內疚羞愧,更覺得沒有臉麵。
“我現在不得空,手上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等有空了,我再與你細說。”
手上的信件放下後,顧品學就轉身出了屋子。
他是故意不說的,他要她主動來找自己,就像昨晚,提著食盒給他送飯,就像平常恩愛夫妻一樣。
“顧品學……”
安夕顏追到門口,卻隻看到了他毅然離去的背影。
午膳顧品學沒來,晚膳也沒來。
安夕顏迫不及待想了解蕭昶櫟的一切,隻能明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也得乖乖提著食盒去給他送飯。
因為心裏有氣,她特地等飯菜全都涼了才過去。
書房門口,傅清一看到穿著白色鬥篷的安夕顏遠遠走來,急忙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