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你提些有用的意見。”
顧品學笑道。
看樣子,女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不用!”
安夕顏不滿的瞥了他一眼,隨後把紙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包袱的最下麵。
“難不成,到時你還想找人代工?就像當年你送我的荷包,是暗地裏找大嫂代工的?”
安夕顏忙著收拾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一臉驚詫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看著自己暗幽幽的眸子。
“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咽了咽口水,雖然是前世的事,但被當事人當麵揭穿,還是感覺羞愧的無地自容。
“你送我的荷包,和大嫂送給大哥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荷包裏塞的是你自己的頭發。”
當年荷包一送到他手裏,他就認出來了。
原是想當場揭穿的,可待看到她滿是傷口的指尖便再也不舍得了。
又想著她是姑娘家,臉皮薄,若是自己這次揭穿了,怕是下次再也不敢送自己任何東西了。
於是,他笑著收下了,還說好看,定會仔細珍藏。
荷包他是一直都仔細珍藏著的,但成親那晚被長姐扔了。
那晚,長姐將府裏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全都扔了,連帶他的心,他的情也一並扔了。
原是甜蜜的回憶,漸漸變成了鮮血淋漓不能再回想的痛苦,顧品學唇角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安夕顏,心裏又閃過一絲安慰,還好還好,她終於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了。
“時間不早,我回去了!”
安夕顏不想再多說,胡亂的綁好包袱後就抱著小家夥要出門。
“我送……”
“不用!”
顧品學口中的你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安夕顏斬釘截鐵的給打斷了。
她可不想再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
“那……”
“明天要是天氣好,我想出府轉轉,我不走遠,就在附近活動活動。”
安夕顏再次將他的話打斷,怕他不肯,她又急忙解釋了一句。
“我先熟悉一下,等昶櫟來了,我就能帶他四處轉轉。”
思慮了良久,顧品學才開口道。
“我讓曉曉陪你。”
一句曉曉,安夕顏便知道,他不信自己。
“好。”
盡管心裏對曉曉恨之入骨,但她還是答應了。
回到屋裏,洗漱好後她讓香冬含冬都退下了,她抱著小包袱上了床。
帳幔放下後她從包袱的最底下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張紙。
在顧品學的書房,她是故意趁抓小家夥的時候擺在桌上給他看的,歪歪扭扭難看至極的花樣其實是她照著地圖架上畫的地圖。
之所以不像和顧品學會看不懂,是因為她用了另一種畫法,這個是她拆開分位的八卦陣。
這也是她當年去邊疆時,和邊疆老人學的一種遠古八卦陣。
當年學會這個之後,她回京還在顧品學和大哥的麵前得瑟了好一陣。
可後來她就嘚瑟不起來了,因為他們學了一種叫後天八卦陣的,比她那個容易上手和實用多了。
原以為這個八卦陣她永遠都不可能會用得上,沒想到這次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