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品學起先隻是閃躲,並未主動攻擊,但蕭昶櫟招招直抵性命要害之處,最後他隻能在接招的同時也出招攻擊。
顧品學主動出擊之後,蕭昶櫟立馬處於下風,甚至在麵對他淩厲的攻擊時,連躲閃都吃力。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二人,安夕顏緊張的都要喘不過氣來。
她不希望蕭昶櫟出事,更不希望顧品學受傷。
不是她舍不得,而是這裏都是顧品學的侍衛,若是他真有什麼閃失,蕭昶櫟也別想有任何活著的機會。
就在蕭昶櫟被擊退的連連後退之際,他手裏短刃還被顧品學奪走了。
安夕顏怕顧品學會拿短刃反擊,忙衝過去,將蕭昶櫟護在自己身後。
“顧品學,你要是敢傷昶櫟一根毫毛,我就和你拚了!”
白皙稚嫩的麵孔上是滿滿的倔強,看著他的眼神仍舊冰冷。
這抹冰冷灼疼了顧品學的心。
他從未在她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眼神,前世沒有,今生在此之前也沒有。
她現在是真的恨自己。
他收起手上的利刃,努力克製著內心無法抑製的傷痛,無奈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你們。”
“顧品學,你別再假惺惺了,今天要麼你殺了我,不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在蕭昶櫟看來,現在不管顧品學說什麼,都是惺惺作態。
他對他的信任和敬重,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全都瓦解了,如今隻剩恨,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的那種。
“放肆!”
聽到蕭昶櫟對自己的主子如此出言不遜,顧品學的侍衛也惱了。
“若不是看著你和我們主子有幾分交情的份上,你的腦袋早搬十次家了!”
“那你們來啊!難道我還怕你們這些走狗不成?”
已經徹底豁出去了的蕭昶櫟無所畏懼。
“昶櫟!”
安夕顏卻急忙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冷靜,別衝動行事。
隨後,她看向視線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的顧品學。
“你放我們走,以前的事,就當全都沒發生過。”
她現在隻想自保。
保住蕭昶櫟這個蕭家唯一的血脈,保住自己的性命能安全無虞的回到王爺的身邊。
至於其他的,她可以不去計較,也可以當做全都沒發生。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顧品學搖頭。
“顧品學,你前世親手殺了她,難道你今生還要重演悲劇嗎?她愛的人不是你,你強留她在你身邊,隻會逼死她!”
顧品學的毫不退讓再次激怒了蕭昶櫟。
他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安夕顏疾步向前。
後退趔趄了兩步的安夕顏卻在此時看到了他藏在袖子裏的寒光。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顧品學佩戴在腰間短鞘裏頭的短刃不見了。
原來,剛剛在顧品學反手奪走蕭昶櫟手裏的短刃之時,他也趁機將顧品學佩戴在腰間的短刃給拔走了,還一直都藏在自己的袖子裏,沒人察覺。
“昶櫟,不要——”
安夕顏大喊一聲,急忙衝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蕭昶櫟手上的短刃已經朝顧品學的胸膛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