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沒聽到回答,她不由得疑惑。
“嗯?”
忽然,倚靠的力量被撤去,她身體沒了支撐,瞬間和大地來了一個正對麵親吻。
沈依然咬著牙從地上起來,瞪著陸墨深,“你故意的?”
陸墨深挑了挑眉。
“不然?”
頓時被噎住,怎麼忘記了,這家夥根本看不上她的容貌。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裏讓他看不順眼,竟然有這麼深的成見。不滿的朝著前麵走去,不一會兒才發現走錯了路。踩著高跟鞋來回轉了幾圈,正好見陸墨深站在身後,他似乎極其不耐,走過來拉著她就向反方向走。
然後,看到了路邊停著的白色保時捷。
“鑰匙。”
她反應過來,自己喝醉了,不能開車,有人送她,都省了去找代駕的力氣。便掏出鑰匙給了他。
開門,上車,坐進副駕,她癱倒在座椅裏,滿足一笑。
旁邊一陣清冽的氣息傳來,是陸墨深的氣息。她翕動了一下鼻翼,閉著眼問道。
“小跟班,你今晚住哪裏啊?”
身旁沒人回答,沈依然心思一轉,忽的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陸墨深顯然對她的躁動絲毫不在意,反而妖孽的勾唇一笑,“你不是說要保證我的安全嗎?”
她頓時哽住。卻很快,眼珠一轉,陡然盯緊他,眼疾手快的按著他要插車鑰匙的手,訕然一笑,“等一下,大哥,你叫陸墨深是吧?前段時間,我記得有個國際監獄跑出來的殺手好像也是姓陸,你……認識嗎?”
“你想多了。”
陸墨深冷著臉扒拉開她的手,一臉嫌棄。
沈依然撇撇嘴,雖然不知陸墨深到底得罪了誰,不過,在A市,憑著她的身份,沒人敢動他。
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聽著令人遐想。她此時醉意滔天,眼皮重的厲害,這個想法又很快被她拋在腦後,歎息一聲,先留著他到明天再說。
“家清,說好要帶我去法國舉行夢中的婚禮呢?”
睡夢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很多個肆無忌憚的夜晚,她每次喝醉酒,闖了禍都是穆家清帶著她回到家裏。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你還在啊,家清,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你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別亂動。”
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卻透著幾分壓抑,隻是,這聲音有些陌生,似乎不是穆家清的。
她迷糊的抬頭,一睜眼,卻看到陸墨深正低頭看她,隻是,那雙狹長的眼底竟然透著一抹綠光。
沈依然一下子從床上驚醒,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低頭看到身上穿著蠶絲吊帶睡裙。腦袋一轉,飛速的朝著樓下奔去。
剛到欄杆處,便看到樓下的沙發上正坐著一位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帶著金絲框眼鏡,正看著的,似乎是財經日報。
“陸墨深!”
沈依然衝下樓,一把扯走他手裏的財經日報,指著她的睡衣,幾乎是痛心疾首,“昨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換的?”
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站了起來,從沈依然手裏扯過報紙,“昨晚,你家保姆還在。”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這才收回剛才的張牙舞爪,眨了眨眼朝著冰箱走去,發現裏麵什麼都沒有。這才看向陸墨深,卻見他還在看財經日報。
而且,此時嘴角竟然噙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沈依然擰開一瓶蘇打水朝著那邊走去,瞟到“華盛”兩個字,“切”了一聲。八成又是哪個媒體在討好她父親,刻意誇耀華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