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瞪著那醫生,無聲的反抗著,可她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不知道那些大漢給她注射了什麼。
她跟個植物人一樣躺在這裏,一動不能動,意識卻很清醒。
清醒到可以感覺到那醫生拿著東西觀察著她的身體。
孩子……
還是保不住嗎?
舒靈的眼角被浸濕,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那雙猩紅的眼眸滿是恨意,心裏幾欲崩潰。
顧軼深……
你快來,求求你了!
不要……
舒靈無力的閉上眼睛,絕望不甘,心裏流淌的都是滾燙的恨,想把所有傷害她孩子的人都一起燃燒殆盡。
砰
“先生你不能亂闖,”外麵傳來護士的焦急聲。
舒靈猛地睜開眼睛,往外看,對上的,正是顧軼深那雙冷厲的眸子。
冷酷,隱含怒意。
她卻覺得如豔陽一般,溫暖了全身。
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睛告訴他,顧軼深,救我的孩子!
“出去出去!”白大褂醫生拿著手術台朝闖進來的男人走過去,卻被顧軼深反手就給按在牆上,他手裏的手術台被顧軼深輕鬆給換到了手裏,然後狠狠的貼著那醫生的臉龐插進了牆裏,嚇得那醫生臉色一白,腿直打抖。
顧軼深這才看向手術台上的女人,眼眸紅的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蓄著眼淚就那麼望著他。
之前還倔的要命,和他冷戰,現在卻讓他心裏瞬間柔了起來。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這才多久,又出了事。
他大步走過去,解開綁住舒靈手腳的帶子,把她抱進懷裏,冷聲道:“我是不是除了保姆,還得再給你請個保鏢。”
滿是嘲諷,她聽了,卻隻覺得喜悅。
嘴裏說不出話,心裏卻不停的重複著,還好你來了,還好你來了!
顧軼深抱著舒靈臉色冷戾的往外走,肖吏就靠在牆邊,掃了一眼,道:“這家是私人醫院,院長是方夫人的朋友。”
一句話,就什麼都說清了。
方夫人!
顧軼深哪怕聽到凶手的名字,臉色也沒怎麼變,可隻有肖吏知道,他通知顧軼深舒靈被綁到醫院來流產的時候,那男人似乎把車門都給踹掉了。
“給她檢查一下,”顧軼深對著肖吏道,怕舒靈身體有什麼不對勁。
肖吏聳聳肩,舒靈大驚之後已經撐不住的陷入了昏迷。
而那邊,得到消息的方夫人則是一慌,手裏的手機都差點拿不穩了,掛上電話帶著溫可佳就趕緊回了陸家。
激怒顧軼深,哪怕是她,也不敢麵對。
舒靈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就坐著一個坐沒坐姿吊兒郎當的肖吏。
她垂了垂眸,不可否認醒來沒見到那人心裏有一絲絲的失落。
“他人呢?”
肖吏翹了翹嘴角,“我以為你會先問孩子怎麼樣。”
“我的寶寶我自己能感覺到,再說了,他要是有事,要你何用?”淡淡的回眸,憋的肖吏說不出話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