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吏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門外靠著牆邊的幾個人看見肖吏從手術室出來就立刻圍上去,領頭的那個焦急的問道:“怎麼樣,省長怎麼樣了?!”
肖吏有氣無力的摘下口罩,感覺自己再被這個人搖兩下就能立刻倒下去,把耐煩的把胳膊一抽,“人在後麵自己去看。”肖吏轉著僵硬的脖子,把手一次性手套拽下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邊走邊把手術服脫下來扔掉。
走過門口肖吏又倒回去,看見顧軼深在門口抽煙,他略微一低頭就看到一地的煙把子,也不知道這個人在這裏待了多久了,“嫂子醒了沒?”
“沒。”
“放心吧,她沒事。”肖吏跟顧軼深借了火也在門口吞雲吐霧起來,吐出一個煙圈,肖吏接著說道:“那個人差點死了。”
顧軼深冷著眉眼,明顯對那個人的死活不感興趣。
“OK,我知道你不關心他的死活,但我必須跟你說,追殺他的人和埋伏咱們的不是一批人。”
這個時候顧軼深才轉頭看了肖吏一眼,“什麼意思。”
肖吏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顆平頭的子彈,遞到顧軼深的眼前,“這子彈,上麵有特殊的花紋,很像是恐怖組織會幹的事情,上次咱們隊裏回來的傷員都是很普通的子彈,所以我覺得不是同一幫人所為。”
顧軼深拿過他手裏的子彈看了一眼又扔回肖吏手中,“沒見過,可能是新冒出來的人。”
“他們想找機會暗殺省長,人死在你的地盤上,那個徐生柏又是衝著你來的,那群人野心還不小,想通過這個辦法來挑撥你和省廳之間的關係。”
顧軼深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肖吏就是個操心的命,“咱們怎麼辦?”
“讓徐生柏趕緊滾蛋,要是舒靈被他連累我第一個先弄死他。”
“能不能先講講道理。”
“道理有舒靈重要嗎?。”顧軼深抬眼看他。
“咳我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晨舒靈醒過來的時候,是蜷縮在顧軼深懷裏的,她動了動身體側著頭看向一邊的人,顧軼深還在數字和,沉穩的呼吸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顧軼深的睫毛也很長,舒靈伸手去撥弄男人的睫毛,被顧軼深握住了她的手。
“醒了?”顧軼深睜開眼睛,看著窩在他懷裏像小奶貓兒一樣的人,心就柔軟下來,“餓不餓?”
舒靈搖頭,貼顧軼深貼的更緊一些,“我做了好多的夢我好害怕。”
“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昨天殺了人。”舒靈想到昨天的情形情緒就開始起伏不定,“我我就一刀捅在他的喉嚨裏他的血濺了我一身。”她微微的顫抖著,“我不想殺他我不想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