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的表情淡下來,微翹的嘴角降下,“沫沫你出去跟那人說,這婚我非要離不可。”
“靈靈,顧軼深是怎麼的擔心你,是他先找到你的,你都不知道他難受成什麼樣子。”唐沫沫握著舒靈微涼的手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跟你說什麼,你都不一定能聽到進去,我知道你失去孩子的痛苦,但你也能這樣萎靡不振從此就這樣下去吧?”
“什麼都別說了。”舒靈閉上眼睛,弱聲說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我,是我執拗的要留下這個孩子,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顧軼深和我注定是對立的。”
話音剛落下,顧軼深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走到床邊看著舒靈說道:“我有話要跟她說。”
“那我先出去。”唐沫沫識趣的出去把門關好。
“你真的打算一句話也不跟我說?”顧軼深看著閉著眼睛拒絕跟她交流的舒靈,心裏就陣陣鈍痛,“肖吏說,你以後很難再孕,我不想騙你所以過來跟你說實話。”
“不能生更好,省的我以後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舒靈依舊閉著眼睛緩緩地說著,“等我出院就去跟你辦離婚手續。”
“你一定要這麼傷人嗎?”
“是,我一定要離婚,跟你!”
“好,我同意!”顧軼深摔門而去。
舒靈縮緊被子裏,蜷縮著身體顫抖的痛苦著不敢發出聲音,摸著自己平緩的肚子張著嘴哭得難受,她的孩子沒了,也再不會有孩子了,這一定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淚水染濕大片床單,哭累了舒靈蒙著頭就這麼睡過去。
顧軼深輕聲推門進來,他根本就沒有走遠,在門外可以聽到舒靈盡量降低音量的啜泣聲,等到她沒了聲音顧軼深才敢進去看她,把被子從舒靈頭頂拿下來,把她的頭扶正,被眼淚沾濕的頭發凝結成了一縷,看著舒靈哭紅的雙眼,讓顧軼深也不禁紅了眼圈,伸手摸著她的臉頰。
她肯定是在怪自己保護好他,所以才會這樣恨自己,顧軼深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幫她整理還被子才出去。
這一個星期顧軼深也沒有出現在舒靈的視野裏麵,大多都是趁著舒靈在睡午覺或者晚上睡著之後過來看她一眼就走。
肖吏這天下午進來檢查的時候,就看見舒靈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心裏一緊趕緊走過去,“嫂子!這是三樓跳下去不一定能死,到時候把你救回來,半殘廢你更難受。”
“你要死?”舒靈轉頭看他一眼去床上坐下,伸出胳膊讓肖吏做檢查,“嫂子嫂子的聽著不順耳,叫我舒靈。”
最近舒靈的情緒有所好轉,肖吏一邊幫她綁著儀器一邊說道:“你要真跟顧軼深離婚了,你可找不到比他對你還好的了,有錢又帥又專情對你又好,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那送給你。”
“我性別男,愛好女,沒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