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等那個女生走後，舒靈才抬頭問顧軼深，“能不能吃辣？”
“我陪你吃，什麼的都可以。”
“你這不挑食才是讓人頭疼的事情。”舒靈看他一眼，繼續低頭點菜。
兩個人吃到一半外麵開始飄起大雪，風呼呼的刮著，卷起地上的幾張紙漫天飛舞，舒靈轉頭看著外麵，眨眨眼睛，“今天還真不是出來吃飯的好日子。”
顧軼深也轉頭看向窗外，“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家裏跟小頡一起給他過生日呢。”舒靈轉過頭，興致不高的低頭看著看自己的青菜。
自從舒靈跟他在一起之後沒有在已過以前的事情，他也從來沒有問過，今天舒靈的表現讓顧軼深心裏有些難受，卻也沒有表現出來，“吃點熱的。”顧軼深從鍋裏撈出兩片肉，放在舒靈碗中，“人之所以有感情的活著，就是因為會回憶到往事會感傷，回憶是有必要的，但是沒必要為這些事情難受。”
“噗”舒靈握著筷子笑起來，抬頭看著顧軼深的眼圈還是紅紅的沒有散去，“我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還以為你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
顧軼深看著她淡淡的笑起來，“從前的事情發生就是發生無可挽回，如果要沉浸在以前永遠都不可能爬起來，人總該有點念想，但也不能在念想裏過一輩子。”
舒靈臉上點點笑意消失，她想起來顧軼深失蹤的妹妹和死去的母親，她怎麼也笑不出來，“是啊，總該向前看，可誰又知道前麵的路是光明萬丈還是深淵地獄。”
“有我在，你的路絕不可能是深淵。”
“肉麻。”舒靈禁不住抿嘴。
“我說的是真話。”
“嘁。”
吃飯完出來雖風雪小了點，卻依舊是下個不停，顧軼深把大衣披在舒靈的身上，“早知道就不把車停得那麼遠，你在這裏等我，我把車開過來。”
“誒。”舒靈拉住他的手臂，要把身上的外套還給顧軼深被顧軼深按住，“那我跟你一起過去。”
顧軼深低頭看一眼舒靈挽著自己的手臂點點頭，“前麵沒有路燈跟緊我。”
“嗯。”
穿過街道，兩人走到胡同裏，旁邊陰暗的胡同裏竄出來三個人，三人手中一人一把短刀，領頭的那個熟練的開口，把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這大下雪天的我們也不想見血，就是出來討生活，大家都不容易，看你們兩個穿的也不錯給點錢，咱們這就是過路費，明白的趕緊交出來。”
顧軼深不動聲色的把舒靈護在身後，伸手把放在口袋裏的錢包扔給那幾個小混混，領頭的那個接到錢包還愣了一下，這麼好搶的？眼珠轉了兩下，看見顧軼深被後的舒靈，上前一步想把舒靈拉出來，“還有這個，你們兩個上去給我搜搜，這個女的身上有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