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把林菀送到肖吏工作室做了個全身檢查，證實過隻是吃了點安眠藥沒別的之後舒靈和方森才放下心來，舒靈看了一眼旁邊方森，“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她醒之前我看著。”
方森看著林菀潔白無瑕的臉頰，看了又看才啞著嗓子說了句好，轉身走出去病房，舒靈給肖吏打過電話，說今晚可能不回去，今晚在這裏陪護，顧軼深囑咐她一個人小心點，明早過來給她送早飯才掛掉電話。
淩晨三點林菀才悠悠轉醒，睜開眼就看見黑洞洞的天花板，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手背一陣刺痛，她摸上紮著針的右手，拔下針掙紮著要下床，燈被打開她眯起眼睛緩了一會兒才看清楚旁邊坐著的人。
“靈靈。”聲音顫抖且帶上了哭腔，第一次林菀這麼想哭，她眼迅速紅了一圈，“我這是在醫院？”
舒靈起身給她整理被子，“躺下吧，放心吧我們去的時候他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舒靈看著林菀的表情有些淡淡的，“為什麼一個人去酒吧。”
林菀立刻就避開舒靈的眼神，拽著閉上眼睛，“就是一個人工作完去喝酒，沒想到被人算計了。”
“編，跟方森分開為什麼不跟我說。”
林菀騰的一下坐起來，瞪著舒靈看，“我明明讓方森不跟你說的，你沒把他辭掉吧。”
“你這麼緊張他，明明還是在意他，為什麼要分手？”舒靈皺起眉頭，“不過是之前當傭兵的時候殺過幾個人，他騙你也是因為不想讓你知道他之前是什麼樣的人。”
“不受不了他騙我。”林菀的表情淡下來，低頭擺弄著手指，“也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之前我在陸家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我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去城陽，殺的人少，咱們兩個人是不是也做不成朋友了？”這話舒靈說的淡淡的，淡到林菀以為是微風吹過她聽錯了話。
這次舒靈從外麵回來，整個人沒了之前的開朗多了些清冷，她還以為林菀抬眼看著眼前的舒靈，“什麼時候你變成的這樣？”語氣有些責問的意味。
舒靈卻笑起來，輕聲說道：“我不指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我現在做的事本來就違背人道主義，本來你們過得就是平穩人生，本來就不該被我們這種人影響，可我就是自私，自私固執的想要走到你們中間，卻害得你們遍體鱗傷，從小到大都是你在保護我，我到現在帶給你的也隻是不斷的麻煩而已。”
“不”
“其實本來在我決定跟顧軼深在一起的時候就該斷了跟你的聯係，那個時候我就能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可我還是強裝著從前的樣子在你們麵前，你知道我有多惡心我自己嗎？”
舒靈敲著桌邊，慢慢的說著，“我的孩子沒的時候，我當時就想著殺了陸至飛殺了溫可佳殺了他們姓陸的一家，是軼深攔住我，他說有他在不會讓我踩進這條深淵，所以我心甘情願的在他麵前像從前以前，卻懶得在你們麵前再裝下去了，有他一人我這條路便不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