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左看右看怎麼也好像沒見過舒靈,才笑著說道:“知道我們吏吏找到女朋友我就放心了,之前是我不對扔下吏吏一個人,可我也是有苦衷的,當時有人因為賭債找上門,我是沒辦法才走的,我不是不想帶上你,但我帶上你也是帶你去受罪,你留在這裏他們要債的也不會為難你,我想著過兩年就來接你,但我現在的丈夫不知道我有兒子,要是被他知道他喝酒喝多會打死我的。”
舒靈安分的喝著麵前的海鮮湯,一點也不想知道肖吏現在在想什麼,也不想過多幹預他們之間的事情,如果當初沒有顧軼深,肖吏現在又在哪裏?鄭媛的那套說辭舒靈一個字都不想聽,因為全是謊言,用謊言來感動一個人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您現在也見到我了,可以安心回去過您的生活了。”肖吏放下筷子,“如果不是徐生柏我不會來見您,也不會聽您說這些話,您說的這些話您自己信嗎?當初,您一聲不吭帶著東西一夜之間消失,我早晨醒過來的時候,回應我的隻有桌上拿杯昨晚喝剩下的水,那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那群要債的拿著刀到家裏來堵我,是我朋友救了我,如果我當時死了您也不會為我流一滴眼淚吧。”
舒靈抬頭看向肖吏,卻發現他是很平靜的說出這段話,甚至沒有一點感傷,徐生柏也覺得氣氛沉到冰點,“阿姨是想來見你一麵,你說話注意一點。”
鄭媛哭起來,讓安靜的房間裏平添幾分不安,“你以為媽媽不想管你嗎?我當時不能把你帶走,是知道你能靠著你自己活下來,我也希望你平安的活著。”
“嫌他是個累贅扔了他,知道他有本事之後又來找他,現在阿姨不怕您丈夫知道您有兒子了嗎?”舒靈語氣很是溫柔卻在鄭媛的耳邊炸開。
鄭媛生怕肖吏誤會,趕緊抽噎著開口,“我前幾年就找生柏希望能見吏吏一麵,但是一直都沒能見到,我這麼多年一直都生活在愧疚當中,就算是被我家那位知道我也想來見見兒子。”
“嗯,肖吏上大學的四年您有去學校見過他一麵,畢業之後再醫院當一個小助理您有想見過他一麵?等不知道從哪聽來消息,你兒子隨軍立了大功才想見一麵,這很容易讓別人想到您是為了攀附自己的兒子,才過來尋親的阿姨。”
“你胡說!”鄭媛慌不擇路,看著舒靈的眼神也沒有之前的和藹,“他是我兒子,本來就應該給我養老送終,哪裏還用著我攀附,吏吏你看你這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這就開始挑撥咱們娘倆的關係了?”
舒靈一抿嘴,“好,我不說話,你們聊。”
“走吧。”肖吏把舒靈拉起來,“見也見完了,時間也挺晚的,我送你回家。”
“行啊。”舒靈也就順從的站起來跟著他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