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最近你很反常，在陸至飛那裏你可以快刀斬亂麻，在顧軼深這裏你就陷進去無法自拔了？”
或許有一天當菀菀知道自己因為什麼欺騙她，自己卻沒辦法解釋的時候心情也會像現在這樣複雜吧，輕捏著林菀的手，舒靈溫聲說道：“菀菀如果有一天，我騙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惡。”
“會啊！”林菀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看向舒靈，而後過了幾秒林菀覺得沒意思，隨手胡亂的摸了一下舒靈的腦袋，“笨，你就算騙我也不會害我，這麼多年我還不了解你？”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
夜晚總是承載著無盡的黑暗和荒誕的狂歡，有人在這場狂歡中死去，有人在黑暗中淪陷，總歸是心中的魔鬼在作祟，這道大門一旦被打開就管不住了。
深諳其中的道理，在肖吏給舒靈打完針之後，舒靈開著那盞小燈看著林菀帶過來的書等到晚上十一點，病房的窗口最終還是有了響動，一陣冷風吹進來，讓昏昏欲睡的舒靈清醒不少。
關上窗，顧軼深穿著黑色的風衣走到舒靈身邊卻沒有坐下，“你知道我會來？”
舒靈自覺地向床裏麵挪了一下，輕拍著讓出來的位置，“坐吧。”
坐下之後，顧軼深就低頭去檢查舒靈手腕上的傷，換了新的紗布沒有之前滲透出來的血跡，“為什麼不睡覺？”
“在等你啊，你不來我怎麼睡？”舒靈肩膀抵著顧軼深的肩膀，“陸曼曼和溫可佳這兩個人你不能動。”
聽到舒靈說的話，顧軼深握著她手腕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接著就放開，“為什麼？”
“我知道你找了這麼多年的妹妹現在在哪裏，我也知道她是誰，昨天賀尋來告訴我，她是陸曼曼。”舒靈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說著好像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陸曼曼就是你失蹤二十多年的妹妹，我知道他選在這個時間點告訴我，就是為了試探我是不是真的跟你斷絕關係，為了試探我會不會因為這次的屈辱親手殺了你的妹妹。”
怪不得找了這麼多年，國內國外幾乎所有的線索都給他找出來查遍也沒有找到，原來是一直被養在那個對顧家有些恩惠的陸家，被陸立南當做女兒藏了起來，顧軼深現在根本無法深究二十年前的事情，錯綜複雜的關係甚至讓他覺得當年的自己看到的事情，並不是真正的真相。
舒靈伸出手握住顧軼深微涼的手背，“我曾想過要怎麼殺了這兩個人，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也動不得他們兩個，陸曼曼是你找了這麼多年的妹妹，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因為你的妹妹是陸曼曼你就對她冷情冷血，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被養在陸家那種地方變成現在這樣也實屬正常，人可以做錯事但不能一錯再錯。”
“算計我的那個已經被趙剛秘密處決。”顧軼深攬過舒靈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能舒服些，在舒靈看見他表情的情況下眼神中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一絲殺戮的血光，“那天肖吏給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我當時有那麼一瞬間就一瞬間，想立刻就殺了她們兩個，現在告訴我陸曼曼是我妹妹，這是我聽見過最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