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對麵臉色蒼白神情陰鬱的陸曼曼,拿起桌上用來寫病曆的筆掉轉過筆尾點點自己的額頭,剛剛知道對麵這位和顧軼深的關係,事情來得來龍去脈基本了解過,可眼前這人這幅樣子著實讓他覺得頭疼。
“你身體好沒好,我建議不要常走動,過兩天在下床活動會比較好,不然容易落下病根。”想了半天,最終肖吏還是以一個醫者的身份提醒著她。
陸曼曼伸手拍了張銀行卡在肖吏的辦公桌上,“你們這裏,對患者買的藥是不是都會進行保密。”
“是。”
“這張卡裏有二十萬,我要買藥。”
“買藥到外麵配藥處拿藥,而且你隻需要養好身體,我這裏沒有二十萬這麼貴的藥。”
“不。”盯了肖吏一會兒,陸曼曼緩緩的吐出一句話,“這二十萬我是拿來買一個人半條命,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這樣的藥,這隻是定金,全款這個數的五倍。”陸曼曼伸出五根白生生的手指在肖吏眼前晃了晃,垂下去的手指把銀行卡推到肖吏麵前。
轉轉椅子,肖吏伸手點在那張銀行卡上,對上陸曼曼漆黑的瞳仁,他扯開嘴角笑笑,把銀行卡彈到陸曼曼麵前,銀行卡在桌邊堪堪停住,肖吏才開口,“這裏是醫院,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要的那種東西我這兒沒有,看在你是我病人的份兒上,我奉勸你一句,別做讓自己無路可退的傻事。”
“不用你來教訓我。”陸曼曼拿起桌上的卡,站起來走到門口泄憤似得把門摔上,引得肖吏一陣皺眉。
消停了沒有一個星期,舒靈胳膊上的傷剛好結實,就收到陸立南中風進醫院陸曼曼取消婚禮的消息,陸立南中風的事情在舒靈的意料之外,這麼巧合的事情舒靈是不相信的,恰好肖吏說的話也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
活動著手臂,聽著肖吏跟自己說著一個星期前陸曼曼找上他的事情,“這件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已經提醒過她,聽不聽是她的事情。”肖吏靠著門邊,還不忘損舒靈一句,“我當初也提醒過你,不照樣我行我素,你們這群人不要命的,我算是領教過了。”
果然說完就迎來了舒靈一個眼刀,“不是我想護著她,主要是她是軼深找了這麼多年找到的妹妹,她要真去幹傻事我還能放任不管?我今天能出院嗎?”
肖吏看了一眼舒靈的胳膊,“能是能,你出去悠著點,別再來一次二進宮,最近看你這張臉比以前看見顧軼深還勤,算我求求你們老幾位,給我省點心吧。”
正整理著外套,聽見肖吏說的話笑了一聲,“我怎麼覺得肖醫生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浪子,現在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罪魁禍首說出這樣的話來,良心不會痛嗎?”
“對不起,我沒有良心。”舒靈一挑眉,背上包,“我去找軼深。”
敲響顧軼深辦公室的門得到裏麵人的回應,推門進去就看見已經見底的玻璃杯中沒有再添水,“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