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一翻,陸至飛徹底昏死過去,舒靈斂起笑容伸出手指按響床頭上的按鈴,沒過一分鍾有個小護士抱著登記本走進來,“什麼事?”
舒靈略帶歉意的指指床上的人,“他情緒太激動,沒聊兩句暈了過去,還吐了一大口血您快過來看看。”
小護士一聽趕緊小跑著過來,果然看家床上暈開一大片的血跡,人就這麼靠著床昏死過去,“哎呀,你們怎麼回事,病人不能受刺激不知道嗎?!”
“抱歉,他一直想見我,我原本是不想打擾他休息的,可他妹妹說他見不到我就一直很煩躁,我怕影響他的心情今天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沒說兩句人就這樣。”舒靈眉宇間流露出一絲心疼,“對不起,也謝謝你們一直以來能夠盡力救治他。”
對方這麼好的態度反倒是把小護士弄了個不好意思,看到陸至飛隻是暈過去身體各項指標還在正常範圍內之後也鬆了一口氣,“沒事,病人心情陰鬱病情反複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也不用過於自責,不過我現在要出去找醫生,兩位還是請出去吧。”
“嗯,麻煩你了。”
兩人走出醫院,冷風吹在殷俞關的身上,讓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走在暗光中的人眯起眼睛,上車扣上安全帶後才開口問舒靈,“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舒靈轉過頭眼中折射著路邊霓彩的燈光,仿佛還能倒映出殷俞關的輪廓,“我騙他的,唔…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吧。”
一腳油門下去,被冷風撩起頭發讓還沉溺在醫院那一幕的殷俞關清醒不少,“你帶我過來,也不全是為了氣陸至飛吧,是為了讓我知道你真實的樣子?”
“一點點吧。”
“所以,你跟顧軼深在一起,也確實是被迫?”
靠著殷俞關的車吹著冷風,“是啊,一開始為了活下來為了報複陸至飛隻是跟他合作,不過——”舒靈轉過頭看著殷俞關,“我現在確定我自己對他是愛,不是那些陸至飛說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病。”
“呦,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嘴裏聽見罵人的話。”殷俞關調侃,“那你說的學校和結婚那時候的事情…”
“也全都是編的,我上學那會兒對陸至飛是真心實意的,結婚那件事更扯,我那個時候壓根就不認識顧軼深,誰知道陰差陽錯的那杯酒就到了他的杯子裏,可能上麵那位覺得我這二十多年過得太苦,想給我點補償吧,純粹是為了激怒陸至飛說的,你不用當真。”
“你就不怕陸至飛醒過來找你的麻煩,把你說的那些話都說出去?”殷俞關說。
“他?”舒靈搖搖頭,“就算他能醒過來,也開不了口了,他的那口血雖然不足以致命,但足夠他癱在床上口歪眼斜。”
“唉,女人啊,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是啊,我可是一點一滴都會報複回去的,好好想想你有沒有的罪過我。”
“哎呀,我好怕呀,你這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