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走後,舒靈想到林菀和方森,眼前仿佛還有林菀那傲嬌的小模樣,以及向自己介紹方森時的甜蜜與羞澀,但是最後卻以那麼慘痛的方式離開,到死都不忘記給自己通風報信,還有肖吏,一個軍醫,毒舌的要命,總愛找自己說話,卻又每次都說不過自己,每次被自己諷刺時的那個有氣卻不知道發到哪裏去的傲嬌樣子,著實令人想笑,還有徐生柏,簡直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還有顧軼深,舒靈想起他的溫柔,他在軍區裏的一絲不苟,知道自己遇到危險時的奮不顧身,會因為自己遇到危險而來嗬斥自己,卻在看到自己的眼淚時無奈歎氣,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卻不在了,舒靈每每想到這裏心髒便像是缺了一塊的一樣的抽痛不已,但是舒靈知道現在的自己更應該堅強。
這時吳私進來了,看到舒靈正在喝藥,走進坐在床沿上,對著舒靈說:“看來睡了一覺,你是已經想明白了。”語氣篤定,並不是疑問的語氣。
舒靈看到吳私走進,並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現在的自己什麼也沒有,藥品早就在自己前去營地的那個晚上扔在了途中,手術刀也已經被吳私扔掉了,舒靈心中明白現在的自己和吳私硬來,一點勝算也沒有,隻是聽到吳私的話,眼眸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她此刻的心中在想些什麼。
舒靈喝完了藥,對著吳私說:“如你所言,睡了一覺,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既然人死不能複生,不如活著的人好好抓緊機會活下去,放我走,我需要時間來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吳私聽完舒靈的話,看著她的臉,似乎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舒靈倒也不避諱,直直的望向吳私,並不閃躲。
吳私看了看舒靈,看到舒靈神色正常,倒是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開口說道:“3天,3天以後如果你不來,我派人去接你,顧軼深的骨灰還在我這裏。”舒靈聽到吳私說的話,神情不變,隻是眼眸縮了縮,開口卻是笑了,說:“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因為舒靈的腿還沒有好全,傭人把藥收拾好告訴舒靈如何服用之後,舒靈才得以離開。吳私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舒靈所乘坐的車子遠離,手下看著吳私的神情斟酌開口:“少爺,就這樣讓舒小姐離開是不是不太妥?需不需要屬下派人去跟著舒小姐?”吳私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下,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知道舒靈所乘坐的車子遠離再也看不見,吳私才開口:“不必,她什麼也沒有,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況且顧軼深的骨灰還在這裏,她一定會回來的。”
舒靈命令司機把車開到自己的家以後,並沒有進去,等到司機走遠了以後,立馬坐上計程車前往遲巍的家。
到了遲巍的家,舒靈一瘸一拐地樣子嚇壞了遲巍,遲巍嘴中念叨著:“丫頭啊,你怎麼出去一趟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我給你找找治療腿傷的藥,是我前兩天剛研究出來的。”舒靈看著遲巍的樣子,心中明白他是在故作輕鬆給自己看,顧軼深的死,想必新聞早已經報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