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揉著有些僵硬的脖頸，“跟顧軼深又有什麼關係。”
“你說呢？你回去改變的是顧軼深和你所有的生活軌跡，包括現在你身邊所接觸的所有人，你身體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時間線造成的混亂是要你自己承受，過去發生的一切與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在你腦中產生融合，被自己的身體和大腦排斥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以後不會過一段時間，就會像現在這樣無緣無故在大庭廣眾之下暈倒吧。”舒靈一臉嫌棄，“那太丟人了。”
“嗬嗬。”遲巍扔給自己徒弟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最近丟人的事一樣不少幹，現在才知道丟人？時間線混亂的結果就是分不清以前和現在，你現在發病的症狀輕微，頂多就是暈個一兩次，或是你現在的性格混在著之前的性格，沒事都是正常的排斥反應。”
努力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就一陣頭疼，“遇到事情就哭也算後遺症的一種？我的眼淚也未免太不值錢了點，一想到之前在顧軼深麵前的表現，我恨不得抽死我自己。”
遲巍放下茶杯看著自家徒弟，“跟你以前的性格有關係，放心吧，這點小後遺症很快會好，再說你之前腦子不清醒他也沒有懷疑你，而且也是沒有緣由的就喜歡上你，也就說就算很多東西都不存在，人的習慣也沒有那麼容易改變，況且你現在也沒什麼問題，就算跟顧軼深攤牌又怎麼樣，那小子對你又不是沒有意思。”
拔了手背上礙事的吊針，舒靈心情差到極點，“我怎麼跟他說，說我是從未來回到這裏，說出來你跟我之前的關係，在這裏顧軼深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現在的身份還沒有洗白，就算我說出來他能信嗎？他又不是傻子，我這副說辭要是真跟他說了，說不定他還以為我把他當傻子呢，你這些年研究的藥本來就是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我要是告訴他我跟你是師徒關係還替你洗白，他一個國家的少將不活剮了我才怪，國家大事前無兒女私情，更何況他現在懷疑我的公司有非法經營，對我根本就還存在疑心，我怎麼攤牌？”
這一通話說下來，遲巍也被舒靈說的發暈，“我怎麼就洗白了我？我也沒拿著那藥出去害人吧，你就是這麼跟著你師父我說話的是吧，恢複好了就開始惹我生氣。”
“之前的事情不也都是因你而起？”舒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現在這樣三言兩語說了誰都不會信，而且現在上麵頂著政府的壓力徐生柏跟他之前的誤會都還沒有解開，肖吏就更不用說了，我還沒傻到去他麵前自爆。”
遲巍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與之前的舒靈都想得太簡單，卻忘記現在的這些人與事情早都像是遊戲被清零過，隻有他們兩個是帶著從前記憶存在的人，“難不成要按照之前的軌跡走一遭？尹寧已經被顧軼深抓住，吳私也早已經死了，可沒人擔當那個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