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那個實驗真的成功了嗎？”舒靈閉著眼睛，從她回來以來，有一個問題她想問卻沒有問遲巍，她怕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是她不能承受的。
遲巍顯然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要是沒成功，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我現在在這裏，從前的那些就都不算數了？”
“可以這麼說。”
“既然有時間線的壓迫，那就說明還存在平行空間，那沒有吃下藥回到過去的我又發生了什麼？”舒靈平靜的說著，“顧軼深還是死了，所有都死了對吧，那現在我所在的空間，顧軼深已經不是那個我所認識的人了對嗎？”
將眼鏡摘下來，遲巍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舒靈，你想太多了，顧軼深照樣是他顧軼深，不管怎麼變他都是顧軼深，你將過去改變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賭注，即便是借助了蟲洞的原理又怎麼樣呢？我還是我，你也是你，你所改變的事情，不過是把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打碎了重新揉合，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你和顧軼深也是。”
下意識的摸著自己胸口的項鏈，舒靈的沉靜下來，“是我太過於鑽牛角尖，可就像師父你說的，這一切都是重新洗牌，我明明知道他就是顧軼深，可我卻沒有辦法真正的麵對他對我的感情。”
“你有沒有想過。”遲巍說，“這對於顧軼深來說是公平的嗎？他在這裏從來不認識你，不記得你，是你出現在他麵前，讓他喜歡上你之後，你卻說他不是他自己，你是在透過他看之前的顧軼深，徒弟，你不覺得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過於不公平嗎？”
“是啊，明明是我自己說的，不再去想不再去看，卻依舊墜入其中無法自拔。”
遲巍站起來拍了拍舒靈的肩膀，“徒弟，如果你真的為你們兩個著想，就放手吧，你現在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心，不要再拖著另一個人陪你難受。”
是夜晚。
舒靈半夜驅車回了家，在陽台窗前想點煙卻頓住了手，靠著窗邊把頸間的項鏈摘下，在月光的輝映下折射著淡淡的冷光。
這是她唯一留下的顧軼深給她的東西，腦中一片混亂卻無從拾起，幾乎是在陽台站到後半夜舒靈才回到房間。
無可置疑的是，她失眠了。
第二天大概是中午才醒過來，身體沉重的幾乎抬不起胳膊，好不容易摸到床頭的手機，剛拿起來就看到遲巍打過來的電話。
“師父？”
“我和小頡在你們家附近的咖啡店，有事要跟你說。”
“好，等我一會兒吧，我換衣服下樓。”
掛了電話，舒靈清醒了一會兒才從床上起來，到衛生間洗臉的時候還把自己嚇了一跳，昨晚失眠臉色極差，隨便洗了洗臉素麵朝天的到櫃子裏找衣服。
手機放在床上錯過了顧軼深打過來的電話。
肖吏在副駕駛，見顧軼深沉著臉放下電話，試探的問道：“怎麼？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