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吏想過去給舒靈看看,挪動幾步都氣喘籲籲,被徐生柏扶住肩膀,“我扶你過去。”
“哼,我被折磨這麼長時間還沒暈呢,舒靈倒是先暈了。”肖吏從鼻孔裏哼出一身,任由徐生柏扶著他蹲下,舔了舔幹澀嘴唇,“有要流產的跡象,估計應該不止吃的東西有問題,還有多長時間能回去?”
顧軼深看了看手腕的手表,“還要二十分鍾。”
“那應該沒事。”
“靈靈不會有事吧,孩子不要緊,我怕她的身體會出問題。”顧軼深怕舒靈不舒服,把胳膊墊在舒靈脖頸下麵。
……
請問那是您的親孩子嗎!
“你也考慮考慮你孩子的心情好吧。”肖吏說出在場各位不敢說的話,按著舒靈胳膊上的一處大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後爹呢。”
顧軼深神色冷淡,“還在靈靈肚子裏有什麼感受?”
“您說的對。”肖吏聳肩撐著地要站起來,一個踉蹌被徐生柏拉住,“得,我也撐不住了…”
一前一後,兩個人都暈過去,顧軼深和徐生柏兩兩相望,林菀和方森去船頭盯著靠岸的船隻。
不等船靠岸,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把整個碼頭都給圍住,被各樣燈光照耀的比白天都要明亮,簡直就是個小型的燈塔。
林菀撇了撇嘴,劫後餘生的她,並沒有想著為什麼舒靈不告訴自己,隻是覺得這些馬後炮真的有些礙眼,她沒什麼英雄主義,也是靠著大家混一口飯吃。
常常會因為這些得罪人的林菀覺得無所謂,早之前的那些回憶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她不知道舒靈經曆的那些是怎麼過來的,習慣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習慣被威脅,習慣危險,習慣殺人。
方森摟住林菀,“別想太多,我們不告訴你,也是怕那個人會看穿你,多添一分危險。”
“我沒有在意這個,靈靈從前是個特別單純的女孩子,變成這樣也好也不好,她是經曆過多少事情變成今天這樣,我想都不敢想。”
“一切都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守候在碼頭的人讓出一條路,擔架飛快的從人群中穿梭出去,抻著頭的人們也隻能瞥見一眼舒靈的一根頭發絲,閃光燈差一點沒懟到他們臉上拍,武警維護著周圍的治安,還能看見幾位擦著汗的市政府職員緊跟在徐生柏的身後。
這事不算完,陳煬爆出兩個高官的迫害的軍官的行為,引起社會輿論的狂潮,在他們的劫後餘生中就是,努力把社會輿論的聲音往上推。
舒靈現在正在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如果她醒著徐生柏肯定會問她,這難道也是她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