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打開後又關閉,隔絕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舒靈微微側過頭,就看見顧軼深拎著吃著放在旁邊的小桌上,見舒靈醒了馬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而後坐下仔細地看著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搖了搖頭,看著顧軼深把床旁邊的按鈕按下,讓她直起身體靠著床舒服一些,見她要伸手摸肚子,把她的手半途截住握在手中,摸了摸旁邊水杯的杯壁,把杯子遞過去靠近舒靈的嘴唇,“孩子沒事,醫生囑咐你多休息。”
喉嚨有些幹澀,口中還有些發苦,舒靈就著顧軼深的手喝了一口溫水,溫熱的液體下肚,再開口嗓音還有些沙啞,“外麵怎麼那麼吵?”
“這昏睡這兩天,醫院裏麵天天堵著一群記者,剛才徐生柏發了一通火,被醫院的保安和我隊裏的幾個人聯合轟出去了。”顧軼深放開舒靈的手,去拆一旁桌上的塑料袋,“還在醫院門口鬧呢,一時半會兒的走不了。”
想笑不能大笑的感覺很憋屈,比如舒靈現在,“徐生柏這樣的人也會生氣?我還以為這位好好先生永遠不會撕開他那張皮呢。”
顧軼深把買好的小米粥端出來,把床下麵的小桌子拿出來,“聽說是現在外麵那些記者在造謠,這次是咱們自導自演的戲,為的就是掩蓋肖吏吸毒的事實,說是徐生柏利用職務便利,讓我們配合他演的戲,救他的小情人出來,要求把肖吏轉到公安那邊的戒毒所,正聯合著一群好事的人在外麵鬧著。”
現在這些記者正事不幹一點,整天琢磨著什麼樣的新聞更抓人的眼球,舒靈懶懶的靠著身後的枕頭,“肖吏和徐生柏那麼長時間的事都記得,難為他們還真是什麼都能編的出來,送戒毒所都能把肖吏折騰死,他們還真會想。”
“所以徐生柏忍到今天終於爆發了,我本想直接把那些人弄出去,徐生柏直接扔了眼鏡上去把人揍了。”顧軼深把這件事當成一件趣事講給舒靈聽,“直接用市長的身份威脅那記者,直接打電話要求上麵封殺這個媒體新聞部。”
舒靈惋惜的哼了一聲,“沒能看到徐市長一展風采,真是挺可惜的。”
顧軼深拿勺子攪著小米粥的那隻手頓了頓,轉身走到舒靈身邊,手指滑過她的臉頰,神色帶上些認真,“如果讓我早點遇見你,是不是你就不會這麼辛苦?”
知道顧軼深說的早點遇見,說的是上輩子的事情,舒靈伸手拉住顧軼深的衣領,輕易的把人拽到自己的麵前,“不會,這是命,躲不過,我也不想躲,所以你就別想太多,不論過程如何,隻要知道最後在你身邊的是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