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軼深也隻是哄著懷裏的小沉沉,旁邊保鏢斜著眼睛看顧軼深,那表情像是想從顧軼深身上看出朵花來,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顧軼深確實有問題,不然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跟他們上車。
實際上,顧軼深在跟他們走之前給舒靈發過消息,說一個叫顧忠良的人要帶他過去聊聊,收到信息後的舒靈,立刻從公司出來,開車往顧家老宅去。
在路上顧軼深還給小沉沉換了個尿布,那個被尿浸濕的尿布,顧軼深客氣的遞給旁邊的保鏢,“麻煩幫我扔一下。”附贈一個和善微笑。
然後那個保鏢就把尿布拎在手裏拎了一路。
下車後,顧軼深被幾個人帶著進了老宅。
好家夥,那陣仗像是對付一個多麼恐怖的人物,顧忠良身後站著好幾個保鏢,李媛和顧項過坐在沙發上氣勢洶洶的看著顧軼深。
黑壓壓的一片人,進到客廳中就有種無形的壓力,顧軼深卻像是毫無察覺似得,過去一屁股就做到對麵的沙發上,環顧這十來個人一遍,微微皺起眉頭,“你們哪個找我?”
不是說一個人找他嗎,怎麼站著這麼多人,大白天的在家裏戴著眼鏡穿的一樣,站在後麵像一排幽靈似得,“那個什麼什麼,顧什麼良的是誰?”
李媛心裏樂開了花,看來顧軼深是真的像外麵傳的那樣,不僅把人都忘了,性情大變之後腦子也有些不正常,自己兒子有救了!
顧忠良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白,重重用拐棍敲了幾下地板,“我是你爸!禮儀都丟到哪去了?!”
“我忘了。”顧軼深逗著懷裏的寶貝,抽空抬眼瞄了一眼,對麵坐著的男人,“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失憶了,什麼東西都不記得,連同那些禮義廉恥統統都打包扔回娘胎裏,一點兒都沒剩下。”
哦豁,不僅什麼都記得,而且騷話說的一套是一套。
顧軼深在這老幾位的麵前,從來都是麵無喜色,做事陰狠獨到,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抖三抖,不過現在看來儼然是一副小痞子樣兒,跟換了芯沒什麼區別。
顧忠良沒有耐心再跟顧軼深耗下去,直奔主題而去,“你必須把你哥哥從監獄裏弄出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這是咱們家最大的醜聞!你居然讓舒靈抓你的親哥哥,你讓W市其他家如何看咱們顧家?”
“這位自稱我爸爸的大叔,我不記得你也不認識你。”顧軼深翹著嘴角從懷裏拿出一小顆糖,引著沉沉去抓,“我不知道你口中我的那位大哥犯了什麼事情,但靈靈絕不會抓錯人,他們愛怎麼看怎麼看。”
換了一副臉孔的顧軼深,好像更知道怎麼戳顧忠良的痛處,氣的顧忠良說不出來,李媛給顧忠良順著氣,沒好氣的對顧軼深說道:“你現在除了會氣你爸之外還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