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天將趙凝珊送去急救,待她情況穩定後,回到病房去看方語曼。

病床空空如也,被護士收拾得整整齊齊。

而那個女人,已不見蹤影。

她剛做完手術,有什麼要緊事非得出院?

不知好歹的女人!

寧昊天的眉頭擰成個大疙瘩,打方語曼的手機,關機了。

這個女人瘋了!

他惱火地握緊手機,疾步離開病房。

安撫了趙凝珊幾句,他回到家,門反鎖著,方語曼沒回來。

連個娘家都沒有的女人,能去哪裏?

寧昊天怒意上升,這個女人就是叫人火大!

一整晚,偌大的房子裏靜悄悄的,直到早上,方語曼都沒有回來。

寧昊天一個人坐在餐廳裏,氣鼓鼓地吃著早餐。

她有什麼可鬧的,以她的身體狀況,拿掉孩子保住性命,不是必然的選擇嗎?

他隻是做了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她竟然還跟他發脾氣!

算了,不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就好了。

寧昊天氣呼呼地想著,扔掉筷子,上班去了。

一連三天,他忙於工作,幾乎忘了這件事。

等他反應上來,方語曼可能失蹤的時候,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在這座城市裏,唯一的朋友就是喬駱,如果她沒回家,可能是去找他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開車,往喬駱的醫院而去。

喬駱正在門診給人看病,寧昊天二話沒說,推門而入。

“放出來了?”他眼睛微眯,居高臨下地說。

喬駱一見他,臉色迅速陰沉下來,不客氣地反問:“你來幹嘛?”

“方語曼呢?你把她藏哪了?”寧昊天懶得廢話,直入主題。

喬駱不慌不忙地將病曆寫好,溫和地遞給患者,一轉臉,又變了神色,冷冷道:“你還知道找她。”

廢話,沒離婚,她就還是他寧昊天的老婆!

“你呢,打別人老婆的主意,不覺得可恥嗎?”寧昊天一臉不屑。

放在平時,喬駱早就怒了,可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地平靜。

“可恥不可恥,現在都沒有意義了。”他說話時,聲音多少有些無力。

寧昊天覺得奇怪,“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放過語曼吧,她跟你在一起受了太多罪。事到如今,你也別往她身上潑髒水了,就算給自己積德。”喬駱的語氣中透著蒼涼。

這個家夥,陰陽怪氣的,渾身上下散發著找打的氣息。

寧昊天沒什麼耐心,“少廢話,把方語曼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喬駱長歎一聲,頗有些看破紅塵的意思,“從前她在你眼前,你視而不見,現在她如你所願消失了,你倒要找她了。”

“喬駱,你存心跟我過不去?”寧昊天見他拐彎抹角,就是不肯透露方語曼的下落,以為他故意拖延自己,很是惱火。

喬駱搖搖頭,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眼睛卻死死盯著寧昊天,“我倒是想跟你過不去,可是那樣,語曼也不會回來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寧昊天忍無可忍,握緊了拳頭,似乎隨時準備衝上去,武力威脅對方交出方語曼。

喬駱勾唇一笑,比哭還難看,目中露出怨恨的神色,“語曼死了,寧昊天,現在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