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被什麼阻擋住了。
簡文墨從門縫裏擠進去,一低頭看到的就是蜷縮在門後坐在地上的沐安。
沐安一臉迷茫的仰頭,看到簡文墨的刹那忽然站起來,一把抱住他。
“你來啦~”
如此欣喜的聲音,但是那長久的坐在地上蜷縮起來的腿已經不聽使喚的開始酸軟下去。
簡文墨長臂托住她的腰,眉眼間已經隆起了高高的褶皺。
“誰讓你坐在這裏的?”
“我在想一些事情。”
沐安小聲的說,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是一隻撒嬌的小貓。一瞬間簡文墨的心就軟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柔了幾分。
“在床上不能想事情嗎?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
把她放在床上,想要抽身她卻抱的更緊。
所以隻能把手裏提著的東西先放在桌子上,耳邊是她呢喃的聲音。
“席沐西來過……葉梓晨也來過了……”
她說的很小聲,很慢。
簡文墨怔了一下,隨即溫和的拍拍她的背,隻是那眼裏卻是一派冷然,當然沐安看不到,加上他說話的時候依舊保持了那些許的柔情。
“說了什麼?”
簡文墨故作淡定的問。
但是這會他覺得內心依舊可以暴風雨了。
葉、梓、晨。
他是給他臉了。
一次次的來?
既然口頭的警告不管用,那就別怪他簡文墨下手無情了。
“他當然是讓我放過他媽媽啊。就他那腦子裏,除了他媽還有誰?他自己可能都沒發現,他對他母親那是習慣性的聽從,那是一提到就下意識的不顧一切的傷害別人都可以的反應。習慣啊,多麼可怕的詞彙。更可怕的是他還沒有發現,這才是悲哀……”
沐安了冷笑一聲。
“好在我這馬上就要跳下懸崖的馬被你拉住了韁繩,要不然還不知道以後是多麼的水深火熱呢!”
沐安忍不住笑,可以笑的越是諷刺,心裏也就越是苦。
那些曾經的誓言,曾經的美好回憶,終於要散了。
在現實的衝擊下,歲的體無完膚。
“你知道就好。”
簡文墨沒什麼好氣的說,心裏就像是被一隻小手捏著似的。又緊又癢的,但又像是一個已經快到了壓力頂點的氣球,隨時都可以爆炸。
“我當然知道啊。隻是明白的晚了點。”
沐安好不客氣的在簡文墨的肩膀上蹭了蹭眼淚,也不在意他那西裝是不是貴的可以。
反正她就是不知道哪裏來的這樣的勇氣。
“所以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想放人……”
“你怎樣?”
沐安忽然抽身,眼睛紅的像是兔子。
她哭了。
就在他的懷裏。
眼淚流在了他的肩上。
簡文墨看著,卻並沒有因此給她好臉色,他什麼都可以慣著,但不會慣著她自虐。
“我不會答應,甚至還會捏死你。與其你死別人手裏,不如死我手裏還能讓我解氣!”
“噗。”
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沐安忍不住笑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
“不能。”
簡文墨幹脆的說。
他不暴力她就犯傻,他會氣到內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