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說完,轉身就要走。但是還沒等她邁開步子,身後的丁慧珍就連忙道:“席沐安,你等等,你再讓我想想,我再想想。”
丁慧珍小心翼翼的道。
那眼睛看著沐安精神都是恍惚的。
可惜,此時就算是她裝的在可憐,也不值得人同情。
如果她丁慧珍都需要同情的話,那麼那些被她害了的人,又有誰來同情他們?
“我說過了你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裏你可以隨便想,難不成我要在這裏等你三天?就算是你願意讓傭人好好的伺候我,但是不好意思,我現在還真不敢住。”
沐安一點也不給麵子的說。
丁慧珍臉上的肌肉不由得僵了幾分。
“你、你先回去吧。”
丁慧珍小聲的說,小心的看了一眼那邊的席耀輝,發現席耀輝也正在看著她。
那眼裏全都是探究,似乎是恨不得撕碎了她。
“你做了什麼?”
等不到沐安離開,席耀輝就先一步開口問。
丁慧珍被他的突然出聲嚇得渾身一哆嗦。
“我、我什麼也沒做。”
丁慧珍下意識的辯解。
但是又忍不住看沐安。
真是左右為難。
沐安譏誚的笑了笑,“三天,你好好想。想好了隨時來找我,順便把他也給帶上。”
“不用,你現在就說。”
席耀輝突然出聲打斷了沐安的話。
丁慧珍肩膀不停的抖,似乎也是知道即便是逃也逃不掉了,要麼就是說出來,要麼就是進監獄。
遲早都是要交代的。
眼下不說的話,等到沐安他們走了,席耀輝逼問她的時候怕是會更暴力。
到時候免不了被一陣毒打。
想到這兒,丁慧珍連忙道:“席沐安你等等,我說,我現在就說。”
“你要到我媽床前去說。”
沐安一字一字的說。
這是她媽媽一直以來的心結,不管她母親現在聽不聽得到,她都希望媽媽可以清清白白的。
“好,我去,我們現在就走。”
丁慧珍起身,席耀輝看著丁慧珍的背影,換了鞋拿了衣服也跟了出去。
車子一路向醫院去。
車子上,沐安緊握著簡文墨的大手,心裏不停的狂跳。
“緊張?”
簡文墨關心的問。
沐安苦笑。
“我也不知道我在緊張什麼。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我和我媽都知道當年的事,我媽是被陷害的,也知道大概的過程,但就是解釋不清,席耀輝不願意聽。他寧願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也不願意去質問丁慧珍,甚至還縱容她在席家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沐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醉酒的時候說愛著我媽媽,但是如果這就是他的愛的話,誰也要不起。自己的不自信就自以為他的女人出軌,多麼可笑的理由。甚至他還桑心病況的利用我……”
沐安說著,握著簡文墨的手都不由得抖了起來。
簡文墨憐惜的安撫著她的小手,“乖,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但是在我心裏他才是真正的劊子手。相較之下,丁慧珍隻是個執行者罷了。”
有時候視而不見,比真正的作惡者還讓人心寒。
“那都是過去的人了,不應該再占據你的心思。以後你的心裏留我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