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睿也不知道為什麼楚淵會這麼激動,他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也許是楚淵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衝了,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楚淵做了一個深呼吸,說:“抱歉,剛剛是本宮的語氣太衝了,本宮也怕你在宮中受欺負,畢竟你長年在民間生活,所以宮裏有很多的規矩、人和事你都不是很清楚,本宮作為你的兄長也隻是想保護你,所以才這麼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本宮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那本宮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麼需要,你直接吩咐這些個宮女、太監,盡管讓他們來找我便是。”
楚睿點點頭,說:“臣弟明白了。那臣弟就不送皇兄了。”
楚淵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雪夕宮。
楚睿看著楚淵遠去的背影,就陷入了沉思,他突然覺得這個皇宮真的不適合他。
顧炎見楚睿在發呆,就站了起來走到了楚睿的麵前,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說:“三皇子,你發什麼呆呢?”
“啊?沒……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清楚。”楚睿被顧炎打斷了思緒,回過神看到顧炎嘴角含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楚睿不知怎麼的突然有種做錯事情被抓包的感覺,於是就慌慌張張的解釋著。
“真的……沒什麼嗎?”顧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楚睿,仿佛要把楚睿盯出一個窟窿出來才甘心。
楚睿見顧炎懷疑的樣子,就想要轉移話題,於是就輕咳了幾聲:“咳,嗯嗯。對了,顧炎,你一大早去做什麼了?看你起的那麼早鬼鬼祟祟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炎見楚睿反將自己一軍,就說:“我能做什麼事情啊?你說,我顧炎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倆就是彼此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些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麼?若是我真的又是想要瞞著你,還能讓你看出來?不過,說起早上,我還真的是遇到了一些事兒。你知道麼?聽說,皇上有意另立儲君……”
楚睿聽到顧炎這麼說,立馬捂住了顧炎的嘴,他纖細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前,皺著眉頭,說:“小心隔牆有耳。你這張嘴遲早會把你自己給害死!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個消息?大皇兄知道麼?若是你在外麵胡傳,小心惹禍上身,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顧炎被楚睿捂住口鼻,因為不能呼吸到空氣,他的臉漲得通紅,於是就趕緊撥開了楚睿的手:“說,你是要謀殺兄弟麼?你知不知道剛剛你這麼捂著我,我可是差一點就要窒息而死了!這個消息已經在宮裏麵傳開了,我相信你的大皇兄也是略有耳聞的。不過,楚睿,現在這裏就你我兩個人,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心思?我一定要聽實話!”
楚睿皺了皺眉頭,顧炎又一次問了自己這個問題,他站了起來,然後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最終在窗前停了下來。
楚睿看著窗外,高大的宮牆對他來說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把他圍困在這裏讓他難受的不能自已。他苦笑著,幽幽地說:“顧炎啊,你說失去了自由的鳥兒還能快樂的過自己的生活麼?”
顧炎聽了這話,就明白了楚睿是什麼意思了,楚睿真的對那個位子沒有任何的興趣可言,他也能理解楚睿。畢竟楚睿從小就在五台山長大,雖然太後一直在五台山吃齋念佛,但是最起碼並沒有人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而他也是自由的,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眼光。
現在的楚睿在皇宮生活了將近一個月就已經覺得快要崩潰了,顧炎知道楚睿並不喜歡宮中的生活,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既然選擇了回來,那麼就隻能一直在皇宮裏居住下去。
顧炎來到楚睿的身邊,說:“你覺得,太子殿下對你可好?”
楚睿一愣,他轉過頭看著顧炎,一臉不解的模樣。
顧炎笑了笑,說:“與攝政王相比,太子殿下對你可好?”
“不如。”楚睿轉過頭去,不薄不厚的唇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為何?”顧炎不解,這些天來楚淵一直在各種方麵處處關照著楚睿,對楚睿的照顧簡直是無微不至,而且楚淵待人溫和,對他也是一臉的善意。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得到這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