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與季雲飛有著相似的臉龐季雲裳,她看了良久,然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說:“是啊……本宮是太傻了……哭出來真的是好了很多。裳兒,本宮已經決定成全他們二人了。回去之後,你就對你哥哥說,他要求本宮做的事情,本宮已經做到了。”
季雲裳聽了這話,愣住了。她沒想到安然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她很是驚愕。
安然見季雲裳一臉吃驚的表情,就伸出手摸了摸季雲裳的頭,說:“你也別這麼驚訝。若是有那麼一天,小皇叔請求你成全他與林雨柔的愛情,相信你也會跟本宮一樣的選擇。”
季雲裳沒有說話,她可沒有安然這一般的胸襟,若是自己能做到,那又如何發生上一世的悲劇呢?季雲裳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真的不如安然。
安然站了起來,拉起季雲裳來到庭院裏,對季雲裳說:“這冬天就要到了,你看著棵梅樹,已經準備好在寒冷的冬日裏開放了。裳兒,本宮聽說你在賞花會的時候用‘梅’作了一首詩,奪得了今年的魁首,沒想到裳兒的進步居然是那麼的大!”
“也就隨便寫了寫……沒有什麼的。”季雲裳看著那已經長出花骨朵兒的梅花,心裏一陣的欣喜,不管是上一輩子還是這一輩子,季雲裳最喜歡的花就是梅花了。
安然對季雲裳的話不做評價,她也知道季雲裳是在自己的麵前謙虛了起來。安然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很放鬆,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每天呆在這個鳳鸞宮裏,無時無刻不端著架子,很少能有人與她說說知心話。
“你可知啊,這宮裏又要出一些變故了。父皇現在重新想要立儲君,本宮那個皇兄與本宮那個弟弟在父皇麵前也是不相上下,雖說本宮是啟兒的親姐姐,但是啟兒並不適合做皇帝,這本宮的心裏是一清二楚的。母後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拉攏黨派,就是要助啟兒上位……可是啊,本宮總覺得心裏並不是多麼的舒服呢!說到這裏,安然的眉頭皺了起來,一想到那些關於朝政之事,安然就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季雲裳自然是明白安然的話裏麵的意思,於是便笑了笑,說:“安然姐姐,你可還記得這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大皇子與二皇子有其中一人不得民心,反而坐上了那個位子,肯定也是不長久的。況且這帝王之相是命裏注定的,安然姐姐也不必太過憂心,裳兒想著,皇上的心裏應該有一杆秤,知道該怎麼掂量。”
“是啊,若不是本宮清楚這一天,估計現在這會兒還要更加頭疼幾分!對了,裳兒,本宮得知本宮的三弟在進宮前與你相交甚好,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安然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去看楚睿的時候,楚睿告訴自己,他在進宮前與季雲裳也有幾分交情。
季雲裳聽到這話,又一次愣住了。三皇子?她與三皇子能有什麼交情?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三皇子,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與三皇子可都沒有任何交集。
於是,季雲裳就說:“安然姐姐,你是不是聽錯了?我與三皇子並沒有任何交集,怎麼可能還有交情這一說呢?”
“聽錯?這怎麼可能呢?睿兒告訴本宮,他的眼睛能治好還是托了你的福!”安寧皺了皺眉頭,這不可能呀!楚睿也沒有必要跟自己說謊不是?
眼睛?季雲裳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懵,她皺了皺眉頭,咬了咬唇,說:“眼睛?他時不時天生眼疾?”
“是啊,我這個三弟弟啊,天生就患有眼疾。原本自己的母妃就不得寵,卻還有眼疾,父皇對他也是不怎麼重視,若不是皇祖母見他可憐,把他帶到了五台山,他啊現在也不可能把眼睛給治好!”安然笑了笑,楚睿也算是鴻福不淺。
季雲裳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她苦笑著,原來那人竟然是皇子。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自從進京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原本想著還可以與他做個好朋友,沒想到他也是皇家中人。她季雲裳這輩子也不想卷入皇家之中了,可是沒想到自己認識的人卻偏偏跟皇家脫不了幹係!
安然見季雲裳的臉色很是難看,就一臉擔憂的表情,說:“裳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是這樣的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前些天本宮還聽說你臥病在床,都怪本宮太心急了,沒等你好透就把你召見進宮。來,你與本宮進去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