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撇撇嘴，“還不是被你寵壞的。”
墨允寒失笑，這話雖然說得不全對，可他喜歡。
為什麼說這話不全對，因為她表麵看就不是那種乖乖女，骨子裏更是很有主見，讓她像徐夫人那樣乖巧聽話甚至唯唯諾諾，估計和讓他投資失敗一樣的難。
可是，他又的確寵她，寵得她現在在他在麵前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沒規矩，簡直和在別人麵前判若兩人，有時他出去應酬時聽著別人恭維他太太如何如何時，他會下意識地抽抽嘴角，越聽越覺得對方是在誇別人的老婆。
他為什麼喜歡，不是有個說法嗎，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會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讓別人受不了她的臭脾氣，這樣她就一輩子都屬於自己了。現在看來，似乎，有點成果。
因為溫曉柔及護理人員的悉心照顧，墨正言的病情漸漸好轉，現在已經能說話了，也能不倚仗別人走上一會兒，雖然不如原先那般利落，可醫生說，相對於其他病人，他恢複的進度算是很好的了。
周六一早，墨允寒和明若吃過早飯，便一起去了老宅。
自從墨正言出院後，墨允寒每周都會抽出一天至少半天時間來到老宅，看看他們，對此，墨正言與溫曉柔自然高興得很。
一到老宅，客套幾句後，墨允寒便推著墨正言去了書房，兩人拿出棋盤，下起圍棋來。
墨家老爺子喜歡圍棋，為了能有晚輩和自己下圍棋，他便分別在墨正言與墨允寒五六歲時就開始讓人教導他們學下圍棋。
父子倆因為都有這個經曆，便多了一份惺惺相惜。
墨允寒邊下棋邊道：“記得那個時候，我還調皮得很，根本坐不住，學上一會兒就想出去玩，爺爺為了這還打過我手心。”
墨正言有些出神，似乎也是想到了從前，“我小時候也是，你爺爺打你還算輕的，我那時候，每次打完手心，手心都腫得老高，你奶奶看著直掉眼淚，可也不敢說什麼。我們墨家原先就是楓城的大戶，家教嚴格，你爺爺從小就被你太爺爺拘在書房裏讀書，讀不好就打手心。後來雖然是新時代了，可你爺爺的思想卻沒跟著轉變，還是用舊時代的方法教育後輩。”
墨允寒笑了一下，的確，他那個時侯，爺爺說是打手心，不過嚇唬的時候居多，真打的時候少。
畢竟生了一場病，墨正言思考的時間較以前長，也學會了耍賴，落子後一見不對就要悔棋，還會看墨允寒快贏了就趁他不注意時偷拿幾個子，就算自己不能贏，和棋也好。
看著父親的小動作，墨允寒無奈且心酸地笑一下，也不說破，裝作看不見。
墨正言做小動作時小心翼翼地警惕著兒子，見兒子一直沒發現，他頗為得意，覺得自己很有本事，竟能騙過一向精明的兒子。
客廳裏，溫曉柔和明若聊著天。
“明若，最近明家的事聽說了吧？”溫曉柔道，年會上的事始末她也清楚了，對於楊小慧得到報應她也是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