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啊,這兒是青樓啊,進來了這裏還不痛苦麼?
見慕施施恍惚失神,花想容忽然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掩飾不了她心中的恨意,“施施,你不知道的是,那賣我的人究竟是誰?”
“誰?”慕施施脫口而出。
花想容緊緊反握她的手,咬牙切齒道,“我的未婚夫婿。”
“啊?為什麼?”慕施施聽罷,十分震驚。
“嗬嗬,那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已經親手毀了他。我將我受過的痛苦一點一點地還給了他,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施施,我們不說這個了。”花想容揚手抹淚,恢複了初見她的那一副模樣。
這一種傷痛,慕施施居然身同感受,歎了一口氣,“花娘,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或許別人跟你一樣悲慘。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對不對?”
花想容微微搖頭,“你這樣傾國的容顏,倒令我想到了淩雲國第一美人慕若依。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慕若依。不過,你跟慕家應該脫不了幹係。”
聽她這麼一說,慕施施抿嘴一笑,道,“花娘真是聰明之人。要是我告訴你,我是慕施施,相府的大小姐,你會相信嗎?”
這話倒讓花想容愕然了,畢竟外界傳言跟眼前的美人胚子風馬不相及。“你是要騙我嗎?”
慕施施搖了搖頭,“花娘,那玉佩是代王贈與施施的定情信物,此次施施陪同娘回外家奔喪,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歹徒。方才聽到花娘所說,一時之間,身同感受。對了,花娘在淩雲國也算是見識多廣的人了,施施想問,這些時日,相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花想容仍不相信她的話,細細地打量著她,但又有一種說不上來被她所吸引著的感覺。
“花娘在懷疑施施的話?”慕施施也是個聰明的人,一眼就看透了。
花想容媚眼一抬,方才的傷感一掃而光,“看來施施是個聰明的人。我花娘雖然身處飛仙樓,可整個淩雲國的人,我敢擔保,有一半的人知曉我花娘。至於淩雲國那點點的破消息,對我就是信手拈來般簡單。”
“哦,那在花娘的意識當中,相府的大小姐必定是醜陋不堪且性情凶殘的人。”
“既然你知道,你說你是相府大小姐,豈不是自打嘴巴?”
慕施施搖了搖頭,緊緊捏住被角,恨恨道,“可花娘不知道,施施身上的疾患究竟何來。太醫是不是說施施的疾患隻能緩解而不能根治?那太醫有沒有告知花娘,施施身上所中之毒,其中就有隕顏石?”
“隕顏石?”花想容聽過這個名字,所中之人,容顏禁毀。“你……”
慕施施也不好隱瞞了,她能感覺出來,花想容也是個性情中人,聽那墨菊無意中說破,她居然使用了願望之玉求來太醫。單單這樣的情意,慕施施選擇袒露心扉。於是,將中毒落水到遇襲的事一一告知。
坐在一旁的花想容認真聽著,忽然掏出那枚佩玉遞還給她,“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回到那危機重重的相府,花娘是不讚成的了。怪不得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居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同是天涯淪落人呀!”
“花娘,如今那害我之人還沒有揪出來,施施擔憂。再加上,外公的逝世必然會是南宮家族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施施的家族背景不在了。而那人在暗處,施施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更是防不勝防。”慕施施是個明白人,雖然姨母貴為王後,那歹人仍敢明目張膽對她下手,而她勢單力薄,沒有拿捏出手的勢力。
“既然是這樣,施施你倒不如聽花娘一句勸,留在飛仙樓。雖然這飛仙樓是人人唾棄的地方,可是也是整個淩雲國信息最廣的地方。我終於明白你為何一開始那麼害怕叫人瞧著你的麵容了。施施,你放心,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就認下我這個姐姐。姐姐會盡所有的能力保護你。”花想容堅定道。這個丫頭,竟然讓她有了親人的感覺,冰封的心也漸漸融化。
或許,這就是緣分。
“姐姐,施施怎麼會嫌棄。”慕施施忙呼喊道,更緊緊地抓緊了她的手。
“隻是……”
“姐姐明白心中所憂,我們不幹淨是不是?”慕施施聽罷,忙搖頭。花想容自嘲地笑了起來,“我們自己知道。”
“可姐姐的心純潔啊。”慕施施叫了起來,“施施擔憂的不是這個,隻是娘在施施被歹人擄走後,肯定十分憂心,茶飯不思,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