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香苑。
慕楓跟竇姝湘正用著早膳,純洱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被竇姝湘厲眼瞟了下,趕緊福身行禮道,“相爺夫人,那淩雲苑出事了!”
“什麼事?”竇姝湘眉眼一挑,不滿道,“也沒有死了個人,那淩雲苑會出什麼事兒。”
“純洱,你說。”慕楓微微笑著,示意道。
“回稟相爺,夫人去世了。”純洱啜啜地說道。
竇姝湘一聽,筷子狠狠砸在了桌麵上,罵道,“說什麼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一大早就咒我死呢!”
“不不不……”純洱嚇得跪在地上,忙解釋道,“純洱說得是淩雲苑的那一位夫人。”
“喲嗬,南宮妍死了嗎?哈哈哈,好事啊。”竇姝湘一聽,心情愉悅,仿佛等了許多年似的,終於等來了個這般大好的消息。
慕楓臉一沉,終歸是他的妻,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多少都有些震驚。“怎麼回事呢?純洱,你把話說清楚。”
“相爺,純洱也不是太清楚,隻是聽淩雲苑那邊的婢女說的。”純洱小心翼翼地瞥著竇姝湘的臉色,輕聲道。“昨天還好好的,今早就……”
“好了,相爺,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沒有任何的價值。相反,以後也不用看到她那張惹人厭惡的嘴臉。”竇姝湘說著風涼話道。
慕楓哼了一聲,將筷子重重放下,不滿道,“人都死了,也沒有誰礙著你了,少說一句讓人清靜一下不行嗎?”
看著這樣的架勢,倆人要開吵了嗎?
“行行行,反正今天我高興。”竇姝湘也不吃了,哼著小曲補妝去。
慕楓看著跪在地上的純洱,那青春氣息蕩漾,早就讓他心神混亂,尤其在飛仙樓不時碰壁後,看這丫頭也越發的可愛了。“起來吧,”說著伸手去扶她一把,手趁機往她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相爺。”純洱嬌俏紅著臉,“純洱先去做活了。”
“哎,不急。”慕楓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道,“也沒人陪著吃早飯,不如純洱陪著?”
純洱精明的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在她的心中,隻有慕碩焱一人,心是,身子也是。“相爺,放過純洱吧,純洱隻是個出身低微的賤婢,沒有資格。”
“我說你有,你就有。”說著,慕楓一把抱住了她。
“相爺,不,不要。”純洱掙紮著,慕楓嗬嗬笑著放開了她,純洱紅著臉跑著走開了。
“哼,小丫頭,我遲早都會得到你。”
幸好當初淩逸宸送來聘禮之時遣來了一批婢女,不然,這會偌大的淩雲苑也沒有個人使喚。
那些宮婢在南宮妍去世後便紛紛回宮了。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黛兒的話提醒了慕施施,她們在相府最後可以倚靠的人都沒有了。
此時,寸步難行。
“黛兒,派人通知相爺了麼?”
“通知了。”黛兒望著空曠的淩雲苑,默默道。
慕施施點了點頭,知道了。這輩子的爹也不能倚靠了。經曆過種種,慕施施才發現,相對那些藏匿在暗處的有心之人來說,她還是稚嫩了些。
“黛兒,你替我將這封信交給飛仙樓的花娘。”說罷,慕施施從袖中掏出一封匆忙書寫好的信,鄭重其事道,“一定要親自交給花娘,她看過信後自然會明白。”
“好的,黛兒這就從後門出去。”
“不,黛兒,你要從大門走出去,先去逍遙王府給我請逍遙王來。然後再去飛仙樓,用我的快馬。”慕施施加了一句道。
黛兒點了點頭,幸好從小就會騎馬。“黛兒立即去辦。”
這邊,竇姝湘畫了個精致的妝容,換上了華麗的衣裳,仿似是要參加重大的宴會似的,慕楓瞧了一眼,不滿道,“現在是辦喪事,你這像話嗎?”
“要辦你自己辦,對著那小丫頭,還得給她賠笑。嗬嗬,相爺,趁著南宮妍死了,還不趁機借事求王上取消了慕施施跟代王的婚事。隻要你一提,王上定然會答應。”竇姝湘提示著他道,“如今,南宮家族除了個南宮雪凝,孤掌難鳴,哈哈哈。”
慕楓一聽,覺得也是道理,便趕忙換上朝服進宮去。
“來人。”竇姝湘心情大好,喚了幾個婢女,便要去花園賞花。剛行了幾步就撞見了純洱,冷冷地將她喚來,“你這丫頭,又有何事?”
“夫人!”純洱趕忙福身行禮道。
“對了,淩雲苑那邊可有什麼新的消息?”不再需要利用這丫頭潛伏在南宮妍的身邊,自然,在她的眼中,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了,說話也不必給她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