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在看什麼?”教奴瞧著她的遲疑,忙望向她的眸光所及之處,瞧見林岸的時候,好奇地問了問,“他是誰?”
林岸,這個小人。
當初逍遙王堵住他跟蕭洛煙通奸的醜事,她大方地放過他一馬,想不到他竟然借助慕若汐流產之時害了她一把。這樣的血海深仇,她慕施施豈能會輕易放過他呢?
“教奴,瞧見那個人沒?”
教奴點了點頭。慕施施嘴角微微上揚道,“你去捉住他,然後,帶到那間雅房裏。本妃在那裏等你。”慕施施指了指方淩逸宸所在房間的一旁,邪魅地笑了笑。“本妃要讓淩逸宸好好觀賞一場好戲。”
雖然,教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隻要她吩咐的事兒,教奴就從來都不會忤逆,點了點頭,便悄悄地尾隨著那仍一臉懵懵哼著小曲的林岸。
“小二,隔壁房間是什麼人?”慕施施笑著將碎銀遞給那小心翼翼服務著的店小二,明知故問道。
那店小二心花怒放,時不時偷看著眼前的美人,嘻嘻道,“代王。”
“哦,代王也來了?”
“是的。”
“跟誰一起?”慕施施繼續問著。
這會,店小二搖了搖頭,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代王一直一個人在房間裏呢。”
慕施施擺了擺手,“好了,給我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吧。全部都要。對了,你給代王上一壺上等好酒,就說代王妃給他點的。”
“好嘞。”
剛打發店小二離開,後麵的窗戶嘭地丟進了一個人。黑紗蒙頭的林岸蜷縮在地上,隨後教奴靈活地從窗戶跳了進來。慕施施不禁咋舌,這裏可是二樓呀。
“帶來了嗎?”
教奴拍了拍手掌,道,“喏,抓他,輕而易舉。老色/鬼。”
“哈哈哈,他輕薄你了?”慕施施心情大好,望著發抖的林岸,眸眼瞬間染過一絲陰沉色彩。眼前這人,恐怕就是親手將顛胎散交給慕若汐來陷害她的幫凶了吧。“解開黑紗。”
“是。”說罷,教奴厭惡地蹲在他的跟前,三下兩除二,就將係在他腦門上的黑紗掀了下來。
“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林岸哆嗦地說著。
“林太醫,好久沒見啊。”慕施施幽怨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在林岸聽來,跟三更奪命的黑白無常無異。
林岸眯著眼睛,適應了一直蒙著眼睛後初見的光線,慕施施赫然就站在他的跟前,更忍不住哆嗦著。“代王妃?”
“喲,林太醫,代王妃這三字在你的口中說出來,本妃聽著,好別扭呀。”
林岸雙手被反剪綁著,雙腳也係上麻繩,根本連坐都做不到,隻能攤在地上。“代王妃,不知道老夫那兒得罪你了?”
“哈哈哈,林太醫,得罪二字不敢當。”慕施施朝教奴揮了揮手,教奴將他拖到慕施施的跟前。慕施施居高臨下地瞧著他。就在這個時候,隔壁的房間門微微響了一下。這邊,店小二也領著一行菜婢上菜。見房間內的情況,片刻吃驚之後,隻是望了慕施施一眼,也沒有說話。
而林岸發狂似的朝他們求救。
慕施施淡定地拿起茶杯喝著茶,絲毫不受這樣的狀況影響。店小二也是個聰明的人,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沒敢插手。眼前這個女子,可是淩雲國盛傳的邪惡代王妃呢。他可不要吃不了兜著走得罪了她。
“小二呀,等下把門關上。”慕施施眨了眨水靈清澈的眸子,輕聲道了一聲。
“好的。”
隨著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慕施施隨手哐啷一聲將茶杯砸在了他的頭上,冷冷地說道,“林太醫啊林太醫,本來你跟姨娘苟且之事,本妃也是隻眼開隻眼閉,可你偏偏不領情,非要跟本妃那純情如白兔的妹妹來陷害與本妃身上。”
“老夫不明白代王妃說的是什麼?”林岸狡辯道。
麵對他蛇咬也不承認的態度,慕施施饒有心情地朝他揚了揚略帶疤痕的手腕,冷笑起來,讓人不寒而栗。“想必林太醫不會忘記本妃這道疤痕怎麼來的吧?”
林岸愣住了。
“那本妃一字一字地告訴你。當初慕若汐發生流產的時候,林太醫真是巧得很趕上了,醫術精湛,甚至向代王提出要用服用過雪蓮花女子的血作為藥引,居然要滿滿的三大碗。唔,三大碗!雪蓮花呀,你林岸知道,隻有我慕施施有資格服用過那雪蓮花,這一招借刀,真是妙的很呢。”慕施施將手腕收進衣袖當中,站了起來,圍著他走,“你以為你們的奸計就沒有人知道了麼?慕若汐分明就是服用了你給的顛胎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