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的婢女出主意道,“世子妃,夫人,奴婢小時候聽奶奶說,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最好到寺廟裏燒香,問問高僧怎麼樣化解掉就可以了。夫人也不必過於擔憂。”
婢女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慕若依點了點頭,轉向憔悴不少的柳蕙,溫柔低聲道,“娘,你就不要擔憂了,明日清早,若依陪你去靜安寺拜拜。”
聽到這話,柳蕙心裏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半,鬆了一口氣,臉上難得地露著舒心的笑容。
飛仙樓沒有了,淩禹城連個尋歡作樂的去處也沒有了,更是苦悶不已。本來想著娶了個大美人,每次參加什麼宴會,臉上都備有麵子。可是,卻娶了個河東獅吼來。美人在身旁,隻能遠遠地看著,觸摸不到。饞得很,就連偷點歡,也讓慕若依狠狠罵了一頓。在婢女麵前,一點麵子都沒有,想著想著,淩禹城走得更加急切。
抬頭一看,不經意間居然來到了鴻門樓,那門前的小二見他這般沒精氣神,笑道,“世子,三樓雅房備好了,就差你了。”
望著那小二,淩禹城從袖中掏出一枚小小的碎銀子,遞給了他。小二悄悄地掂量了那枚碎銀子的分量,嘴角仍舊帶著討好的笑意。真是個坐吃山空的敗家子。“世子,裏麵請。”小二仍舊立在門前,隻是稍稍做了一個往裏請的動作。淩禹城隻好自己走了進去。
才剛踏進雅房的門檻,遠遠就瞧見一翠綠煙衫的女子坐在床沿,拿著把墨梅小扇擋著臉龐。淩禹城心裏癢癢的,恨不得化身餓狼,狠狠地撲上去。可是,當那女子將手中的墨梅小扇挪開一點兒的時候,淩禹城大喊一聲,“媽呀,鬼呀!”
那翠綠煙衫女子笑了笑,露著滿嘴參差不齊的牙齒,聲音略顯得蒼老,忙奔向前要攙扶起他。淩禹城淩空擺著手,喊道,“你你你……你是什麼人?你別過來!”
“奴家笙花,公子,何必這般害怕,奴家也不會吃掉你。”那名喚笙花的女子抿嘴一笑,在淩禹城看來,真是可怕至極。
許久,淩禹城才緩過起來,忙道,“誰讓你來的,以前的青兒呢?”
笙花嘿嘿地笑道,“青兒說給的銀子太少了,不願意來了,侍候其他的客官去了。隻有這麼點銀子,也隻有奴家才願意來呀!”
淩禹城著實很憋屈,家裏的財政大權也讓慕若依給擄去了。若不是有著狗屁闖王在背後撐腰,慕若依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笙花要解衣衫的時候,淩禹城製止了,從袖中掏出一枚大些許的碎銀塞進她手中,指了指門那邊,道,“你走吧!”
得了銀子,還不用侍候人,笙花眉開眼笑,嘴裏飄著微微的異味。“謝謝公子。奴家告退。”
損失了銀子,還得不到釋放,淩禹城的心更是憋屈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飄進一抹挺拔的身影。坐在桌旁的淩禹城頭也不抬道,“不是說不用你侍奉了麼,還不走?”
話剛落音,就聽到渾厚不屑的聲音,“世子還真是有雅興啊!”來人正是淩宇軒,大步走到淩禹城的跟前,二人相對而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淩禹城,想不到他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
比起淩宇軒心中的火,這根本算不上社會什麼。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邀雪對付慕施施的嗎?”淩宇軒的語氣中充滿了責怪的氣息。
可是,淩禹城本來就是窩火,想著被慕若依一直壓製著,更是有氣沒地方出。“對付慕施施,恐怕隻是你闖王的事吧。我隻不過是湊個熱鬧而已。再說了,我跟慕施施本來就無冤無仇的,這趟渾水,我就不參與進去了。”
“嗬嗬,是嗎?”聽淩宇軒的語氣帶著挑釁的意味,淩禹城心裏一怔。果然,淩宇軒決定利用他的時候,就不容他反抗了。“可是,有很多事情,世子都有參與進去啊。若是若淩逸宸知道了,亦或者給淩子盟發現了,你覺得你還吃得了兜著走嗎?”
“你在威脅我?”這一回,淩禹城總算聰明了一次。
“哈哈哈,那又怎麼樣?”直視著淩禹城憤怒的雙眸,淩宇軒很不以為然,對付這樣的一個小人物,他的出麵,真是給他天大的麵子了。“再說了,我們之間不叫利用。唔……應該叫互利共生。”
他無恥的話徹底激怒了淩禹城。“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情統統都告訴代王知道嗎?”
淩禹城的反威脅,在淩宇軒的眼中,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淩宇軒指著那敞開的大門,得意地笑道,“那還得看看世子有沒有這個機會走出這個房門。”話剛落音,門前走過幾個大漢,手裏拿著鋒利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