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
他在她跟前的稱謂,什麼時候轉變了。
慕施施突然冷笑起來,將他落在她瘦弱肩膀上的大手用力拂去,“我去見見子盟,跟你去見慕若汐,不都是一樣的想法嗎?”
瞬間,淩逸宸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我還以為你的心會回到我的身上,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自欺欺人。你明知道,當年救下那婆婆的人是我,你明知道,一直都是她在各種汙蔑我,而你的心卻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淩逸宸,噢,我忘記告訴你了,在你書房的那張殘缺的信伐,我知道了。下一個聖物九虹錦聲就在紅鸞閣,你可以用你的手段去搶奪了。”慕施施閉上了通紅的雙眸,晶瑩的淚珠還是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施施,不是這樣的,你聽本王解釋。”淩逸宸忙拉著她的手說道。
突然,慕施施就立在了他的跟前,擠出一個艱難的微笑道,“嗯,好,我聽你解釋。”
淩逸宸以為慕施施會甩他一個冰冷的背影,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解釋點什麼。就這樣尷尬地靜靜地站在慕施施的跟前。
許久,慕施施還是失望了,笑道,“無話可說了嗎?淩逸宸,你就是狗改變了吃屎。也好,算我眼睛瞎了,從今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這一次,慕施施甩他一個冰冷的背影,一路小跑而去。
代鳶走上來,同情道,“主人,這樣對代王妃,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要施施能遠離這一次的紛爭,平平安安就好。”淩逸宸心疼道。
深夜。
淩子盟走到院子中,抬頭望著那一輪皎潔卻顯得蒼涼的明月道,“對影成三人了。”
身後的亡影月輕輕笑著。隻要能遠遠地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心滿意足。在這個僻遠的農家小院,淩子盟好似早就習慣了一般。寧靜的夜,沒有了紛紛擾擾,也沒有了明爭暗鬥,難得的獨處。
“影月,要是本王以後不當這個逍遙王了,你會到哪裏去?”
麵對淩子盟突如其來的問題,亡影月似乎沒有做好準備,笑道,“主人去哪裏,影月定當追隨其後。”
“可是,本王希望你能夠自由。”
亡影月有點著急了,他這是要將她趕走嗎?“不,影月這輩子都會跟在主人的身後,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聽著這話,淩子盟陷入了深思。
頭頂上的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微微泛著寒光,不一會,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烏雲,遮擋了那僅有的亮光。院子周圍的樹梢微微發出沙沙的聲音。這不似是風掠過梢頭所發出來,而是,那樹上有人。
回過頭,淩子盟朝亡影月投去一個奇異的眸光。
亡影月意會過來,點了點頭,緊緊地拉出了手中的那一把利劍,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
“小心點。”淩子盟話剛落音,從那高樹上,黑衣人就像是芝麻一般,紛紛落下。
淩子盟奇怪的是,淩宇軒怎麼會愚鈍到這個份上,明明在他的護衛隊上吃了一次大虧,這次還來暗殺?
眼見那些黑衣人揚刀拚命而來。
這一次,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他剛把整支護衛隊調走,帶在身邊的就隻有亡影月一人。淩宇軒是怎麼掐準了這一點派人前來暗殺?
恍惚間,淩子盟想起了一個人:淩逸宸。
他的藏身之處,他隻跟淩逸宸說過,而護衛隊的調離時,他好像也在場。
很快,那些黑衣人就團團將二人圍住了。而這一次,這些黑衣人似乎下了死手,招招往死裏送。
亡影月雖然是暗殺高手,可是仍舊有點寡不敵眾。尤其,不知什麼時候從暗處飛來鳴鏑箭,真是防不勝防。“主人,鳴鏑箭。”
同時,亡影月朝寂靜的夜空發了一個紅鸞閣專屬的信號彈。
“好,你自己小心點,尋著機會離開。這點小把戲,還能難得住本王?”淩子盟根本不屑,扯過一旁的幹枝作為武器,三下就打倒了一片黑衣人,哀嚎聲起。手起樹枝落,淩子盟一時興起,打得十分開心。
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早就有一直專屬的鳴鏑箭對準了他的胸膛。
而就在這個瞬間,頭頂上的烏雲被清風撥開,皎潔的月光落下,亡影月分明瞧見了那一支對準淩子盟的鳴鏑箭。
“主人,小心!”還沒喊完,那鳴鏑箭飛一般朝淩子盟射去,亡影月顧不上了,揚著劍,淩空朝他而去,死死地抱在他的胸前。篤地一聲,那鳴鏑箭聲聲地穿過了她單薄的身子,離淩子盟的胸前僅有毫米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