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事情一切都很順利,他們也非常和平的從衛生間裏出來,唐父臉色除了有點尷尬以外也沒有別的,可後麵,待唐父躺會床上,唐母從樓下上來,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搬著個大物件的時候,那一切就變了。
當時唐父也不知道那兩人搬的是什麼,直到他們從箱子裏麵將那個大物件費勁的搬出來之後,他就什麼都清楚了,心裏頓時又是一陣不高興,但顧及到還有外人在場也不好說什麼,也就自己默默的憋著。
可那兩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臨走的時候往唐父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可能當時那兩個人並沒有別的意思,但落在本來就自信心下降的唐父身上,那個意思就不一樣了,隻覺得他們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廢物,嘲笑他淪落到用輪椅。
這一眼就相當於是致命的一擊,就算唐父的自持力再好也終究是被瓦解了,無奈那兩個人已經走了,所以唐父就隻好把所有的氣都發在源頭唐母的身上,他以為要不是唐母自作主張的給他買輪椅,他不至於被人看不起,也不至於被人看笑話。
再反之唐母,本著好心給他買個輪椅,想著之後唐父就算要幹什麼也會方便許多,當時唐母還以為等她買回來唐父看到之後會高興,卻忽略了他的情緒,以至於會讓他覺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嘲笑他。
可唐母就算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唐父的本意,但每當想到他的責怪,曲解她的好意責罵她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怨氣衝天,覺得自己不能這麼沒骨氣,被人罵了還死皮賴臉的上趕著去照顧他,所以她才一氣之下跑去了兒子兒媳那裏,就當是散散心。
唐父原本也壓著一肚子的火氣,之前是沒處發,現在終於找到了一個口子,那自然堆積的全部一下子湧出去,口氣自然也好不到那,直到唐母受不了離開後,他才反應過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或許是自己太過分了。
下意識的想要像以前一樣追出去解釋,甚至哄她,可他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輕微的動了動自己受傷的腿,隻能楞楞的坐在床上看著唐母生氣的背影,希望著等會她能不計前嫌的回來照顧他,等那個時候他再來像唐母解釋。
於是,唐父就這麼等啊等,唐母一直都沒有出現,而唐父坐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卻又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希望,想著隻要等到晚飯的時候唐母就會端著他的晚飯出現,然而現實還是狠狠的將他打回原形,晚飯時間確實有人給他送來了晚飯,隻可惜來人並不是唐母,而是保姆。
看著保姆端著晚飯走進來,唐父還是不死心的抬頭往門外看,希望保姆的後麵能跟著他想見的那個人,可惜,唐父的心就隨著保姆一步步的朝他靠近而一點點的碎了,直到保姆站在他的麵前,唐父才是徹底死心了,他知道唐母生氣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種。
想要去安撫卻也無能為力,像保姆打聽了唐母的下落,得知她在唐施和宋慈那裏他就放心了,總歸還是在兒子家裏待著,並不是自己一個人收拾行李獨自旅行去了,隻要是那樣,就代表他還有機會向唐母認錯。
所以自那以後,唐父就每天盼著自己能快點好起來,那樣他就能去找唐母道歉了,到那時,隻要唐母肯原諒他,她說什麼他也可以接受,而且他也趁著這幾天好好的自我反省了一下,以後幹什麼都不能惹女人,特別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