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陷入了沉默,她發現,她的周圍這樣的狗血故事似乎特別多,因為誤會,因為身份,因為各樣的原因,導致明明不應該分開的人不能走到一起。?祇與祈?是這樣的,現在的墨溯與琉鳶竟然也是這樣。
“我覺得我該死,墨溯也覺得我該死,但是他沒有殺死我,他把我關在這無人之地,造了這樣一座宮殿當做我的墓地,讓我活著如同死去,最後我也就當我自己死了。”琉鳶的聲音淡淡的,卻是如怨如訴,帶著低低的抽泣。
這是一座萬年以前的水晶宮,但是實在不應該是玄武一族守著的秘境,鳳淵與許硯池對視一眼,覺得他們似乎是來錯地方了。
“你還想見墨溯嗎?”許硯池沉吟一會兒,看著鳳淵還是決定管了這個閑事。
琉鳶聞言陷入了沉思,半晌苦笑:“他不能飛升是因為我,你不若告訴他我死了……”
鳳淵輕輕皺起了眉,滿是不讚同:“你怎麼知道這樣他就能解開心結?如果因為你死了,他走火入魔呢?”
琉鳶臉色變了一下,變得惶恐又猶疑,也許終究是敵不過心裏思念,才道:“我、我想見一見他。”委屈嗎?自然是委屈的。但那時,她以為墨溯與周大小姐恩愛非常,便覺得委屈也沒有什麼,自己害死了他的父親,這就當做是自己的報應。
但是現在,當她知道墨溯可能是因為自己才遲遲不飛升,隱隱的喜悅與期待讓她不得不想要見一見墨溯。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他們兩個又該是有多麼愚蠢,就這麼錯過了萬年……
許硯池與鳳淵應下了她的請求,離開了水晶宮。沉寂萬年好不容易有了聲音的宮殿又陷入了寂靜,一聲極輕極輕地帶著悵惘的歎息在宮殿中響起,緩緩地消散在空氣中,帶起無限寂寥。
“每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就覺得我們兩個實在是幸運。”鳳淵搖著頭感歎,也不知他們這樣的幸運是與生俱來,還是因為之前萬年的情緣已經足夠磋磨。
許硯池拂了佛她鬢邊散落的碎發,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我不能保證我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全沒有誤會,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鳳淵似是想起了什麼,輕笑:“我們不會這樣的。”他們兩個,對彼此都有著足夠的自信,實在不像是會因為誤會而分離的人。
這在許硯池聽來無異是最好的告白,仿佛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他與鳳淵漫步在深海的底端,身邊不時有奇形怪狀的遊魚經過,有的魚群帶著熒光,遊過時帶動的流光一樣的海洋讓鳳淵覺得美好極了。
玄清估計還不知道把他們兩個人投到了水晶宮,不知道到底是門的通道錯了地方還是水晶宮挪了位置,總之這實在是陰差陽錯了。這一下,玄武族真正的秘境在哪裏倒是要他們去找了。海中其實是有靈力波動的,但是秘境一般都有自我保護,在外麵感受不到裏麵的靈力,因此在這浩瀚無際的大海中漫無目的的尋找實在是讓人頭疼。
海底也有一些小的族群,鳳淵逮著幾條魚問了一下,卻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她揉了揉太陽穴問清遠洞天裏的幾個小家夥:“你們確實沒有感應到靈魂碎片的波動?”
幾人包括衹鶠均是搖頭,鳳淵與許硯池想起清遠洞天的情況,決定不再海底尋找秘境,直接上岸。清遠洞天的靈力隔絕做的那麼好衹鶠都能感受到靈魂波動,在海底這麼久沒感受到,應該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