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棠睜開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這個夢波瀾壯闊,風雲變幻,是一段再美好不過的仙境之旅。雖然夢中有陰謀也有殺戮,但是更多的,是和那個人的愛情……
許硯池……沈酒棠輕輕吐出了這個名字,最後一個音在舌尖落下,她露出一個甜蜜的笑。蘇棠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小棠,再不起來婚禮要來不及咯!”
沈酒棠一愣,一個挺身從床上起來了,拿著手機的手都變得生澀,幸好還記得手機怎麼用。她看了一眼時間,八月十五號,月中。遙遠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湧來,走馬燈一般地在眼前放映。沈酒棠想起來,今天是她和許硯池在腐國的婚禮。
“昨天什麼時候睡的?”蘇棠看著迷蒙的女兒調侃,差不多可以理解自己女兒出嫁的心情。
沈酒棠微微紅了臉色,但是看到蘇棠的一刹那,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睛。她撲進了蘇棠的懷裏,帶著嬌軟的哭腔:“媽媽,我好想你。”
蘇棠一愣,哭笑不得地看著女兒,進而也覺得不舍,自己的女兒竟然要嫁人了啊……但是她忍住了眼淚,反而又調笑了一句:“那要不然不嫁了?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沈酒棠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在蘇棠懷裏蹭了蹭,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還能在自己真正的媽媽懷裏麵撒嬌,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讓人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蘇棠無奈地拍了拍女兒的背:“真是,要出嫁的人了還這麼愛撒嬌,快起來吧,你還要化妝換衣服,不然硯池可要衝進來了。”
沈酒棠埋怨地看了自己媽媽一眼,但是想到接下來就是自己的婚禮了,也忍不住動作利落了起來。蘇棠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女兒,剛剛還在舍不得她呢,聽到許硯池就坐不住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現在他們正在腐國奧斯藍莊園中,已經是婚禮當天。按照習俗,她和許硯池應該已經一周沒有見過麵。
沈酒棠與蘇棠來到了衣帽間,婚紗已經被擺放在一邊,化妝師與傭人站成一排排地在衣帽間等候。在上一個世界剛剛穿過婚紗的沈酒棠又一次穿上婚紗,還覺得內心有些複雜……
蘇棠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女兒換上婚紗,化妝師為她一步步地上妝,隻覺得一股酸意衝上鼻頭,剛剛壓下去的淚意又要忍不住地往上翻了。蘇棠轉過頭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旁的女傭遞上了一杯水,蘇棠朝她笑笑,喝了口水又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自己的女兒還這麼年輕,竟然就要出嫁了,蘇棠想著,還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又是悵惘地歎了一口氣,女兒就要是別人家的了啊,養了這麼久的一顆好白菜,竟然不到一年就被拱了,真真是讓人心情複雜。
沈酒棠從鏡中看到母親有些傷感的神情,忍不住笑著撒嬌:“媽媽,您怎麼跟我就要跟您生離死別似的,我明明隻是嫁人而已,又不是以後就見不到了。”
蘇棠聞言瞪了她一眼,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啊,結婚的日子,說什麼渾話呢?”
沈酒棠討好地笑笑,用賣萌蒙混過關。此時化妝師已經在幫她做發型了,她的頭上綴滿了鑽石飾品,星星點點地讓她的頭發宛若星河。最後,發型師為她披上頭紗,沈酒棠站起來,讓女傭為她整理裙擺。
蘇棠為她拍了兩張照片,然後發給了還在外麵苦逼地招待客人的沈家人。沈思危嫉妒得不行,恨不能直接到更衣室來,看著自己這麼漂亮的女兒,又想到自己女兒要嫁人了,沈思危又有一種找許硯池打一架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