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記憶的深處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白無丞的私人別墅內，當管家等人看到白無丞重新踏進別墅的時候，都激動的紅了眼眶。
白無丞的眼睛掃過別墅內的每一處角落，他深知自己沒有對於這裏的記憶，可那從管家眼裏流露出的欣喜和激動，是不假的。
白無丞走進客廳，又繞進廚房，老管家盡職盡責的跟在他的身邊。
“我之前就是住在這裏嗎？”白無丞站在自己曾經的房間裏，環視著裏麵的每一處擺放，隨口問道。
管家點頭：“是的少爺，這是您的臥室，書房就在旁邊。”
白無丞皺眉，他覺得有哪裏不對。推開更衣室的門，裏麵清一色的西裝襯衫，還有各種奢侈的手表和皮鞋。他又返回房間，走到床邊，他摸了摸上麵鋪好的被子，終於知道了是哪裏不對勁。
“為什麼這裏沒有我妻子的東西？”白無丞皺眉，轉身問道：“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已經結婚了。那為什麼這裏隻有我生活過的痕跡？我的妻子呢？蘇小海她不在這裏嗎？”
“這……夫人有其他的住所。”管家低頭思考著，要怎麼向白無丞解釋從前時候他和蘇小海的關係，好像怎麼說都不對。
“少爺和夫人的關係……有些微妙。”管家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您們兩個人之前有些誤會，是後來才解釋清楚的。”
“誤會……”白無丞覺得奇怪：“光是看這裏的布置，還以為我從來沒結過婚。”
管家抿著嘴唇，不知要怎麼接話。少爺之前和蘇小海的婚姻有近六年多的空白，而且據他所知，倆人已經離了婚，從法律的意義上早已不是一對夫妻。
可他又聽說，少爺和蘇小海已經和好，少爺在出事的那一天，本來就是準備帶蘇小海去重新登記複婚的。
“聽老爺子說，您是從小看我長大的，是嗎？”在客廳裏，白無丞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咖啡，問道。
“是的少爺。”管家答道，他頭上的白發似乎就是最好的證明。管家微笑道：“我為白家工作了三十年，您出生的時候，我是除了夫人之外第一個抱您的。”
白無丞示意管家坐下，老管家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地坐在了白無丞旁邊的沙發上。他的後背挺得筆直，就算此時的管家已經到了一定的年紀，但他的姿態永遠是端起的。
“少爺，您有什麼想問的嗎？”
白無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確定，在他被白家帶回來之後，每個人都在告訴他他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包括他已經結婚的事實，都隻是聽別人說，他才相信的。
但在白無丞的心底，始終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哪裏是不正確的。
“如果你們告訴我的都是事實，那麼我很懷疑一點。”白無丞看著管家的眼睛，問道：“我和蘇小海，真的已經結婚了，是夫妻嗎？”
管家一愣：“少爺您……您為什麼會突然問這件事？”
“我隻是在想，如果我是白家的大少爺，我擁有了很多東西，怎麼會選擇結婚？”白無丞一隻手按著頭，說道：“這幾天我的眼前一直閃過過去的事情，我似乎和很多女人都有關係。隻是那些女人裏，沒有蘇小海的影子。”
對上管家驚訝的眼神，白無丞繼續說道：“也許我真的結了婚，但我是真的愛她嗎？我看到她時候會頭疼，究竟我和她的過去是怎麼樣的？真的像老爺子說的那樣恩愛嗎？”
管家被白無丞的一連串問題打的措手不及，一向謹慎的他不能輕易告訴白無丞所有的事情，況且他不知道白老爺子是怎麼向他解釋的，就更不能亂說了。
“您之前去片場找夫人，我以為您是對她有感情的。”
“我想見她，可那並不代表我想起自己喜歡她。”白無丞的這句話說的毫無感情，管家知道，如果蘇小海親耳聽到這些，可能會被打擊到。
白無丞回憶著那天和蘇小海的見麵，手中還殘留著撫摸她後背的感覺，鼻尖也能聞到她的氣味。可這一切，就代表了自己真的喜歡嗎？白無丞偶爾會想起過去的記憶，都是零散的，自己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的場景。
但是對於蘇小海的記憶，隻停留在熟悉又陌生上麵。
“我是真的愛她嗎？”白無丞問道：“如果我真的愛她，又怎麼會想起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
管家看著白無丞的眼睛，嘴巴張開想法出幾個音節，卻又沉默。他難道要告訴白無丞真相嗎？他折磨了蘇小海六年，然而最後卻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