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淵心裏是沒所謂的,但是聽到瀾煉的不醉不歸之後,墨雪淵猛然想到一個人,那便是墨玄,第一次見到墨玄的時候,他一把折扇,第二次遇見他,他請自己喝酒,但是被她給別人了,第三次遇見墨玄,兩人在酒樓不醉不歸,那是她第一次遇見瀾傾遺。
“喝酒怎麼不叫上我!大哥,你可是自私了。”墨雪淵正想要開口說什麼,隻見六皇子從樓梯那裏想兩人走來。
一身月白,清秀的身影帶著一絲孤獨,但是眼眸看見墨雪淵的時候劃過一絲落寞,瀾煉抬頭看向六皇子,明顯有一絲不悅,自己正想與墨雪淵喝酒,被打擾了能高興嗎?
墨雪淵不說話,隻見六皇子來到兩人麵前,坐在桌子一角也不和墨雪淵活著瀾煉坐,一副悠然的樣子,墨雪淵冷眸淡淡掃過兩人臉上表情的變化,飲著碗裏的酒不說話,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六皇子跟著她,一直沒有揭穿他就是為了能在關鍵時候用來阻擋瀾煉。
但是事情不是墨雪淵所預計的那樣,所以她便沒有在意六皇子的存在了,這個小屁孩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往槍口上撞。
“六皇子!”墨雪淵向六皇子淡淡行禮,雖然按尊卑,她應該是六皇子的嫂子,但是現在麵前這兩個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她還是他們眼中的墨瀧,禮數自然是少不了的。
六皇子看向墨雪淵,宛然一笑如同春天的驕陽一般。“叫我樾就行!”
墨雪淵抬頭看著瀾煉,這樣的的話震驚住墨雪淵,才認識多久六皇子便這樣與墨雪淵這個平民互相稱名字。
“咳!咳!煉!”瀾煉見六皇子如此,自己也不甘下風淡淡開口。
“啊!?”墨雪淵故意提高了聲音看著兩人,雖然在墨雪淵心中對這些尊卑稱呼是不在乎的,可是兩人這樣也太奇怪了。
“墨瀧!”墨雪淵拱手麵對兩人,男兒氣概義薄雲天震驚著兩人。
兩人拱手“以後你就別尊稱我們了,你叫我煉,叫他樾便好!”瀾煉拱手墨雪淵淡淡開口,其實內心早就希望墨雪淵如此,隻是一直未好意思說出口,畢竟他是朝國大皇子,既然六皇子瀾樾幫他開了這個口,那麼瀾煉正好說出此事。
“如此稱呼會不會不好?”墨雪淵淡淡問著裝作小白兔的樣子,其實內心是一個惡魔,隻是麵對這兩個人,墨雪淵不想用盡太多心機,無論是瀾煉還是瀾樾,兩人都真心麵對墨雪淵,墨雪淵便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墨瀧,他們兩人心中的墨瀧。
“你向來不是計較這些的人!”瀾煉得到墨雪淵肯定以後,說話也感覺輕鬆多了,淡淡開口一針見血拆穿墨雪淵。
墨雪淵額頭三條黑線,“你如此對我,小心我將你的賭場拆了。”
墨雪淵冷漠說著,沒有一絲溫和度冷眸看向瀾煉。
“哈哈哈哈!……”
三人相視一眼,頓時大笑起來,男兒氣概在三人中間散開。
“人生尋得一知音,夫複何求!來!不醉不歸!”瀾煉拿起麵前的酒碗站起來,看向坐著的兩人,兩人也站起來,拿著各自的酒碗。
“幹!”
“幹!”
一碗飲盡,瀾煉看著兩人,三人對視再次大笑,整個酒樓都回蕩著三人的笑聲,如這春天,萬物複蘇,心的種子得到了歸屬,瀾煉看著墨雪淵有些紅暈的容顏,原本冷若冰霜的臉,此時帶著一絲紅暈,嘴角淺淺一笑美豔傾城。
在這個春天,在今天,瀾煉找到了人生存在的意義,也找到了心的歸屬,飄蕩了許久的心,一直在風中孤獨無助,一直在明爭暗鬥,一直在為陰謀和權勢活著,這一次在她麵前,自己成為笑的微笑,自己從未放下的身份,還有心中黑暗的大門。
酒樓中肆意歡聲笑語,暢談無畏,可是瀾王府裏,卻是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寒冷的氣息蔓延在王府每一個角落,王府每一個人都不敢動一下,看著椅子上麵無表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