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娘,白公子,你們沒事吧?”牧寒幾人四處尋找沐梁無果,一眼便看到了兩道玄白的身影,無論是黑夜,還是陰謀或者黑暗,兩道玄白身影無論如何都無法無視,在夜空下格外耀眼。
“無礙!”墨雪淵對著幾人微微俯身施禮,淡然開口回到。
“牧寒兄,牧幽兄,我在這裏!”沐梁站在船板最高處,努力對著船板上所有人揮手。
眾人抬頭看去,沐梁正在一步一步往下跳,墨雪淵丹鳳眸子劃過一抹愧疚,方才可能用力過度了,完全沒有想到沐梁隻會一點拳腳功夫。
“公子!你沒事吧!?”一個看似仆人的年輕男子也來到了船板上,站到白青缺身後看著白青缺清秀的容顏擔心開口問道。
白青缺抬眸,一雙眸子始終落在絕美的容顏上。
“無礙!”
“公子沒事就好!”年輕男子恭恭敬敬退到白青缺身後,釋然了一下開口說道。
瀾傾遺一席玄白身影將墨雪淵攬在懷中,擋住白青缺的視線,白青缺抬頭看去,隻見瀾傾遺淺薄的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直視白青缺。
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帶著死亡的氣息,赤裸裸的看著白青缺,警告著白青缺不要打他家王妃的主意,不然後果自負。
白青缺向來不是畏懼之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墨雪淵身旁的男子之後,白青缺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船板上,遍地都是黑衣殺手的屍體,瀾傾遺將墨雪淵橫抱起腳尖點地,縱身躍起,來到一處幹淨的地方,船隻漸漸行駛到岸邊,船板上所有的人借著燈火,乍眼一看,當他們看到船板上鮮血和黑衣混合在一起的時候,不少人差點吐了出來。
“哥!”
“沐梁兄,你沒事吧!?”
牧寒幾人來到沐梁身邊,擔心的看著沐梁,牧寒還上下其手檢查著沐梁是否受到了一點傷害。
“我沒事,多虧墨姑娘和白公子及時出現,救了我。”沐梁說著,抬頭看向船板上最幹淨之處的兩人,眼中無盡感激,也無比震撼。
墨雪淵對著沐蓮微微點頭,其實要說感謝,應該是墨雪淵和瀾傾遺感謝沐梁,不顧性命保護兩人,墨雪淵絕美的容顏上對著沐梁劃過一抹感謝之意,沐梁微微點頭。
“沐梁!”蒼老的聲音從船艙裏麵傳來,沐梁猛然抬頭一驚。
“父親!?”沐梁抬頭看去,隻見船板上,出現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沐蒼雲和其餘兩位家主同時來到船板上,三人手中還拿著劍,劍身上,鮮血肆無忌憚的滴落在船板上。
沐梁看見沐蒼雲,一張蒼老的容顏,發絲淩亂,衣衫上也有幾處沒注意被劃過的傷口。
這一刻,沐梁看著沐蒼雲差點哭出來,隻見沐梁不管不顧,衝向了沐蒼雲,將沐蒼雲緊緊抱住,沐蒼雲愣住,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父子相擁在一起。
牧寒和沐幽看見牧家家主的時候,早已經忍不住衝了上去,方於則是被牧嫻扶著衝到了自己父親麵前。
“方於,你怎麼受傷了?”方家家主見到方於,蒼老的容顏看著麵前這個倔強的少年手臂上傷口格外害怕,一張清秀容顏還慘白無色,頓時無比心疼。
“父親,兒子沒事。”方於看著方家家主說道,可是身體由於長時間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導致麵前一黑,便再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方於!方於!”
“方於兄!”
方於什麼也聽不見了,隻記得自己倒下去的時候,見到了沐嫻帶淚的容顏。
經過了四天的救治,方於終於平安無事,方家大廳之中。
瀾傾遺攬著墨雪淵兩人此時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方家的大廳聚集了許多人,沐家和牧家都在此地,還有墨雪淵與瀾傾遺,最主要的是,這裏還多了一個大家都不太了解的人,那個麵目清秀,腰間一塊上好玉玦的男子白青缺。
大廳裏,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沒有詩詞,沒有烈酒,也沒有談笑,因為這四天以來方於一直都在救治,方家家主心情也極度低落,方家就隻有方於一個孩子,方於如此以來,方家家主心情怎麼能不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