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
墨雪淵走向白辰,積雪落在地上,將大地上所有一切肮髒或者青石板都覆蓋住,墨雪淵穿著厚厚的鞋子,踩著積雪走在庭院之中。
傾國傾城的容顏,此刻她的鼻子有些紅潤,好看極了。
“你們怎麼來了?”
墨雪淵來到白辰麵前,白辰慌忙扶住墨雪淵,攬華也是,來到墨雪淵一側扶著她。
這還是墨雪淵第一次見到攬華如此對待一個女子,而且在墨雪淵所知道的事情裏麵,攬華和白辰一直形影不離,何況這種攙扶墨雪淵的事情。
“後宮中新來了一批上好的貂裘,母後讓我和攬華來找你,想讓你前去看看,挑幾件喜歡的,已經進入深冬了,聽說今年的冬天會很冷,你又懷有身孕,母後擔心你受到寒冷,所以讓我們來。”
白辰一邊攙扶著墨雪淵走在雪地之中,一邊抬頭對墨雪淵說道。
聽到白辰的話語,墨雪淵著實楞了一下,其實這幾個月以來,墨雪淵雖然居住在遺王府,但是皇後對墨雪淵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以說,皇後早已經把墨雪淵當成她的兒媳。
皇後和白辰還有來傾陌對墨雪淵的好,墨雪淵都記在心裏,她是何其感謝,自己能夠遇到這些這樣好的人,尤其是皇後。
自從墨雪淵來到來國之後,皇後對墨雪淵的照顧一直無微不至,讓墨雪淵心裏很是感動。
“小心點!二皇子妃懷有身孕,你們走路盡量不要太顛簸。”
攬華的聲音很好聽,如同他一樣,好似璞玉在寒冬中與這柔軟的大雪撞擊的聲音,格外好聽。
墨雪淵抬眸,來國的皇宮也被一片大雪覆蓋,白茫茫的大雪,將這座威嚴的皇宮隱藏在它柔軟可是寒冷的積雪之下。
墨雪淵站在城牆之上,放眼望去,一片白色,說是蒼涼,可是卻給人無比純潔的感覺。
來國的冬天和楚國的冬天是不一樣的,楚國的冬天,漫天飛雪,飄飄灑灑落在楚國皇城之上,寒風獵獵,帶著刺骨的冷。
墨雪淵還記得,在良兒的記憶中,楚國的冬天是良兒最喜歡的季節,因為白,一切都是白色的,純潔的,幹淨的,高貴而且優雅。
從前的良兒,一如既往的喜歡著楚國的冬天,她總是喜歡站在楚國城牆之上遙望遠方,遙望楚國的天下,那是她和楚煜未來一起坐擁的天下。
可是一年前,也是冬天,楚國的冬天,楚煜終於答應了迎娶良兒,也就是那一天,楚國的冬天,滿天飛雪,雪花如同棉絮一般,落在楚國的城牆之上,落在良兒步履匆匆的肩上。
良兒懷著前所未有的心情,前去楚國十裏亭外,她也是一席白色貂裘,高貴優雅,傾國傾城的容顏,風霜和白雪將她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卻無法融合她高貴優雅,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穿梭在人群之中,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任何想要停留片刻的想法,她匆忙的趕去十裏亭。
因為她要在十裏亭等待一個人,那個人會來迎娶她,會帶著聖旨來迎娶她做他的皇後,此次對她一生一世,和她一起坐擁楚國天下。
十裏亭外的風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她在十裏亭中足足等待了一天。
那一天,明明是楚國的冬天,卻出現了夕陽,夕陽將她的容顏映照,地獄也閃爍光芒。
她焦急等待的人,沒有出現,可是她看到了楚國前來迎親的人,她欣喜萬分,走上前,就連別人給的毒酒,她都一飲而盡,因為,那是他賜給她的酒。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賜給她的,居然是一杯毒酒,而那些前來迎親的人,是來殺她的殺手。
那一天,夕陽將楚國的雪地普照,如同太陽將大地普照一般,她隻身一人,如同如今一樣,一身玄白,手中的油紙傘沾滿了楚國禁衛的鮮血。
她滿身傷痕,身受重傷,雪地中,屍橫遍野,都是楚國禁衛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