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舔著她的唇,安撫她,直到陸悠然因為缺氧而拚命反抗才肯退開。
陸悠然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手摸上車門想逃,淩湛眼疾手快地給車門落了鎖。
“這是警告,再敢有第二次。”淩湛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憤怒,聲音像淬過冰水一樣冷,“我把你栓起來。”
“你他媽當我是狗啊!栓什麼栓!”陸悠然用力擦著嘴角的血跡,積壓了一天的怨氣終於發泄出來,“要不是你逼我我能跳嗎!離我生活遠點不行嗎!”
男人悠然道:“十三萬不要了?”
陸悠然一下子愣了,而後氣得直咬牙,“行啊,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威脅我是不是?不就是演戲嗎,我演還不行?”
“用錢威脅人是最卑鄙的手段。”淩湛轉頭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優越,“但有時,也是最有用的。”
因為晚上的出逃鬧劇,第二天陸悠然的腳腫得像粽子一樣,被醫生裏三層外三層包了個嚴實。
為了讓淩家人都認識蘇娜,她找了副輪椅讓淩湛推著,見了淩父,弟弟淩啟南,還有來家裏談事情的淩家親戚,乖巧懂事得讓淩湛皺眉。
午飯前陸悠然想回房一趟,沒想到輪子卡在地磚縫裏,怎麼也拔不動,正為難的時候忽然有雙手扶住了輪椅,輕輕用力,把她推進了電梯。
陸悠然回頭一看,是淩啟南。
“我幫你。”三年不見淩啟南已經成了個小帥哥,又瘦又高,剪著個蓬鬆的短發,人看上去有些靦腆。
在電梯裏,他輕聲對陸悠然說:“你是她,對吧?”
陸悠然一下子愣了,心跳加速,但臉上假裝平靜,“你說什麼?我是蘇娜。”
淩啟南笑笑不說話,兩隻白白淨淨的手推著輪椅朝前走。
一路上陸悠然顯得忐忑不安,當輪椅停下的時候她想也不想便說:“來你的房間幹什麼?我要回——”
她突然意識到不對,但想收回話已經晚了。
“抱歉,是我走錯了。”淩啟南假裝沒聽到似的,扶著輪椅向後退,轉而走向另一邊。
陸悠然不安地攥住了小毯子,不明白淩啟南想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淩啟南並沒打算揭穿她,推她走到了房門口,默默退開了。
“我相信姐姐的事與你無關,謝謝你能回來,陸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