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求你不要嚷嚷了!”快要被紀雨柔囉嗦到崩潰,最後一刻,陸悠然終於忍無可忍了。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
母女兩四目相對,陸悠然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這讓自己頭疼媽。她知道,紀雨柔接下來的橋段......
“啊啊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被前夫背叛就算了,連自己的女兒都這麼對待自己。現在這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整個房間,充斥著紀雨柔的哭哭啼啼。
這寂靜的夜,注定不會太平。
“我沒說不給您錢,一口要那麼多錢,你就不能讓你女兒我喘口氣嗎?”陸悠然好生無奈,一臉哀傷的說道。
可她的話,對紀雨柔來說,根本就起不來多大的作用。可是自己越是安慰,女人的哭聲就越來越大。
正當陸悠然頭疼的時候,嶽春山的房門一下便打開,吼道:“夫人,大晚上的就別嚷嚷了。”
話一落,紀雨柔立馬鴉雀無聲。
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紀雨柔無辜的看著男人。奈何這男人每天畫畫,都在家裏陪著她,她當然聽他的話。
見自己的話還有點用,嶽春山才歎了口氣,朝母女兩走了過來。想來平日,他少有出那個房門。
“悠然,是叔叔拖累您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嶽春山便是表達自己的歉意。確實是自己的存在,他給陸悠然添了不少麻煩。
可對畫畫的熱衷,讓他暫時無能為力。
“嶽叔叔,沒有的事。您放心,錢我會盡快要來的。最遲明天,您的畫展一定會順利舉辦的。”陸悠然正經說道。
關於嶽春山的堅持,她一路看過來。盡管背後她因為錢受了不少委屈,但好歹,這是一件意義的事。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麼結束了。
“戲,我拍完了。你答應我的報酬,到底什麼時候到賬。”握著手裏的電話,陸悠然淡淡說道。
跟蘇娜之前談錢,早就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事到如今,她早就不知道,臉皮是什麼玩意兒。
搖晃著紅酒杯,蘇娜的裂唇輕抿了一口紅酒,道:“瞧瞧你,我什麼時候差過你一筆錢啊?”
她的語氣充斥著滿滿的不屑,讓陸悠然有些無地自容。合作那麼久,幾時因為錢的事,鬧得不愉快了。
對於蘇娜的態度,陸悠然早已習以為常。她選擇不動聲色的聽著,沒有任何想要接話的意思。她豁出命拍了戲,按理說,蘇娜就沒有理由拖欠自己的錢。這事兒,理在對方做得不對。
過了半響,蘇娜突然開口道:“我身體不舒服,明天...你能不能再替我接一場戲?”說完,她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複。
“好,現在立馬給我打吧。”陸悠然語氣平淡道。
“錢馬上到賬,掛了。”微微皺起了眉梢,蘇娜一把便將電話掛斷了。現如今,她是越來越看不慣這個女人。不過,好在陸悠然聽話。她預感著明天的場景,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