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在場的人都看得分明,徐棠的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在聽到越澤剛才那一番話之後。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張臉紅得幾乎快要冒煙了。
可是她硬生生的挺在那裏站著一動未動。
“徐棠我告訴你,陸悠然這個人我們公司挖走了,還就挖你的牆角了,該賠什麼與違約金是多少你算清楚。”
他明明站在那裏輕輕鬆鬆的說出了這一番話,就讓徐棠有一種他指著自己鼻子,點著自己腦門的感覺。
感覺自己的眼睛都快冒金星了,這生生是被越澤給羞辱以及被陸悠然給氣的了。
尤其是越澤對她說這一番話的時候,還是當著陸悠然的麵,這樣給陸悠然撐腰,將她的臉踩在腳底下,她怎麼可能忍得下去,可是她這會兒偏偏也隻能忍。
“對了,你可以把違約金的賬單送到我們公司裏去,前提是我看你敢不敢要!”
敢不敢要這幾個字說的極為囂張跋扈,這比從淩湛嘴裏說出來還要霸道。
徐棠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越澤拉著陸悠然從她辦公室裏出去的,再看看她的門兒,門把手都被踹壞了,這才修了多少天。
“啊……”
辦公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徐棠抓狂的樣子,又抬起一腳將門踹了回去,門彈回去又彈回來,而她則因為剛才那一突兀的動作差點崴了腳。
一麵扶著柱子喘氣,一麵又委屈的隻想掉淚。
越澤說的沒有錯,她怎麼可能去問越澤要違約金,尤其是越澤身後的人是淩戰,光想想他們之間的這一層關係,就鼓不起勇氣。
“陸悠然!”
三個字被她咬著牙齒說了出來,如果有人在她麵前,她一定會將陸悠然生吞活剝,將她的血肉做成粉碎去喂狗。
女人就是這樣,明明惹她的是那些男人,到頭來卻把所有的帳都記在一個無辜又好欺負的女人身上,可是她的如意算盤偏偏就不能落成。
這樣往返的循環之下,徐棠又怎麼能不被他們逼的抓狂呢?
而陸悠然則被越澤拉著,直到進了電梯之後才放開,雖然越澤剛才大大的為她出了一口氣,也為她長足了麵子,可是她這會兒就是高興不起來。
徐棠就像是一隻蚊子一樣嗡嗡的總是圍著她轉,總是打不著,又時不時的盯她一下,雖然都是小痛小癢,但是也著實惱人。
而且徐棠還是蚊子中的巨無霸,真是不明白學她腦子裏裝的什麼,總做這些沒必要的事情,傷害了自己的利益,不說還傷害公司的利益。
她承認自己剛才也是衝動了,但是絕不後悔。
徐棠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如果當時越澤不出現的話,他真控製不住自己。
她甚至在當時已經預想了一巴掌扇在徐棠臉上的清脆的響聲響起,心裏該有多爽啊。
可是不能,她不能那樣做,也不可能那樣做,他們之間上下級的關係注定了,她有的時候就是要對徐棠作出讓步。
可是這些讓步絕對不包括損害她身邊關心著的人的利益,徐棠可以針對她,但是就是不能傷害她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