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希望的就是時光能夠倒流,但凡她有一點微薄的力量,也要阻止父親做了一切的事情,可是是不可能,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想要生命中出現一個救世主,可是當她發覺這個人可能是淩湛的時候,她又不忍心將淩湛拉到這漆黑的泥潭中。
向前走不了,向後不可能,她的人生難道隻能在這一個地方死循環嗎?
陸悠然無助的搖著頭,她不想、不願意答應父親的請求。
“然然,你一定要替爸爸保守秘密,那件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誰都不能告訴,就當爸爸求你!”
是啊,她還是說出來了!
似乎就這一瞬間,忽然感覺自己的天空的一聲就塌了,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此暈過去。
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對自己身體的痛感毫無知覺,一雙眼睛裏麵,明明眼淚就在眼皮邊兒打轉,就是一滴都不流下來,她不允許自己流下眼淚。
這也許就是因為太疼了,所以她已經失去知覺了,當人絕望的時候反而還能奮起反擊,陸悠然直挺挺站在那裏。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知道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她似乎在這幾秒鍾度過了自己的一生一般。
越澤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手上轉著車鑰匙吊兒郎當的從走廊的那一頭往這頭走,走到一個拱形的門口停下來,正要推門進去卻又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傳出一聲暴喝。
淩湛要推門而入的頓一頓就停了下來,轉而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隔壁那扇門的後麵,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就把自己的耳朵緊緊的貼著門邊。
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直到裏麵的人似乎要往外走,越澤又急忙忙的推在了一邊,趕忙閃身進了隔壁的房間。
他今天來是談生意的,沒想到談生意卻能遇到這樣的事情,透過門縫看著陸悠然倉皇而過的身影,他才又拉開了門出來看看隔壁的房間門是關著的。
“陸悠然!”
他嘴裏喃喃自語的說著,又想到剛才聽到裏麵那些人說的那些話。
其實他也沒聽到多少,甚至於都沒有聽清楚,因為這道門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即使他聽力極佳也隻是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個字而已。
他心裏暗暗的琢磨著想著這件事情哪裏不對勁。
轉身又回了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經理的電話,一會兒隨著幾個問題問出口之後,他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隔壁房間的人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姓陸,和陸悠然是一個姓。
越澤靠著門,甩著手裏的鑰匙串眼珠微微一轉,難道說是陸悠然的家人,據他所知,陸悠然是獨生女,那就很可能是她的父親了。
他以前的時候查過陸悠然的父親也知道陸悠然家裏發生的事情,所以他心裏才詫異,按道理陸成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但是他突然出現就一定有什麼詭異在這其中。
“嗬嗬!”
他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個邪肆玩味的笑容,緊接著拿出手機,手指翻飛間已經打出了一長篇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