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他！”
“他說的對嗎？是韓槊川？”
銳利的目光看著陸悠然，眼神中還閃耀著一絲希冀，不知道她這希冀從何而來，陸悠然莫名。
卻也是規規矩矩的點了點頭。
“是他逼著我不要說出真相，因為我爸爸……我沒有辦法，就一直隱瞞著阿姨，不管怎麼樣，我欠你一聲對不起！”
這一聲阿姨叫得尤為艱難，和淩湛自從有了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實之後，從未得到過李秋淑的正麵認可，尤其是出了那一檔子事情。
所以即使她名義上是淩家的兒媳婦，她也從來不敢叫李秋淑一聲媽，那樣子就像是自取其辱，陸悠然做不到。
“太亂了，太亂了，我要回去想一想，我要回去！”
李秋淑說著六神無主的站了起來，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向外走著，覺得不可思議。
淩湛則一路尾隨著母親，這一瞬間母親似乎蒼老了很多，脆弱了很多。
直到看著她上了司機的車子，這才趕忙回了房間，給父親打個電話，這個電話打了很久，大概打了半個多小時，大約是母親到家了，淩湛才和父親掛了電話。
而陸悠然則從始至終都乖巧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窺探著淩湛的神色，不僅僅欠李秋淑一聲對不起，更虧欠眼前這個男人太多。
“我想和你談談！”
大約是覺得，此時的淩湛比較冷靜。
淩湛隻是暗自瞥了她一眼，坐在那裏沒有動。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一直瞞著你呢，虧欠了你那麼多，對不起。”
“你是對不起我，你是虧欠了我，但是你有沒有想明白，你哪裏對不起我，哪裏虧欠？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淩湛煩透了，他討厭陸悠然一直一味的壓低身段的跟他道歉，他要的不是那句對不起，他要的是陸悠然的信任。
而直至此時，陸悠然依舊沒有明白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冷漠。
“看吧，你還是不明白，你總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但你卻從來沒有想過你到底哪裏錯了，你又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陸悠然，我這裏真的很痛！”
他嘶吼著，捶著自己心髒的位置。
“你每每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心總是沒有著落，你總是用一種欲拒還迎的態度在對待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有累的時候，也有想放手的時候。”
接著就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我……我知道了！”
那是一張充滿痛苦的笑臉，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嘴唇哆嗦著。
“你……”
她的聲音很小，太過小心翼翼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接著，陸悠然突然哽咽了起來，她抽泣著，那種心痛的感覺，讓她根本就不願意說話，可是卻不得不說。
“你要是覺得累了，想要放手，我願……願意！”
哐嘡一聲，陸悠然心的下意識的就成防備的狀態，眼前的茶幾被整個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