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代價的代價，為什麼？
楚莫非常不解，唐小刀亦是不明白！
唐永年說是讓楚莫付出代價，但其實卻是給楚莫提供了更大的便利！
被剝奪了門客資格的楚莫，就不必再受唐家製約，可以以自由之身前去參加星院考核，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對於這些，唐永年這個閱人無數的老狐狸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他為何要說出這兩個不是代價的代價呢？
楚莫與唐小刀對視一眼，都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迷茫與疑惑，心想大人物作事都是這般出人意表的嗎？
唐永年看著楚莫，說道：“這兩個代價，你可明白？”
楚莫很想說不明白，但卻又不敢錯過如此良機，趕緊點頭說道：“晚輩明白！”
唐永年問道：“那你的決定是什麼？”
楚莫說道：“晚輩決定不變，還是想把星院的免試名額讓給唐若溪。”
“好，既然如此，那你從今以後就不再是我唐家門客了。”
唐永年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不是唐家門客並不代表你就需要離開唐家，畢竟你也是小刀的朋友，唐家還是歡迎你在此作客的。不過，小刀的生死牌，你應該還給他了。”
聞言，楚莫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生死牌，交還給了唐小刀。
作完這些，事情就算結束！
如今楚莫的冠軍身份已被剝奪，唐家家主也就沒有什麼要與之相說的，直接擺手示意送客出門。
唐小刀與楚莫行禮之後，恭敬退身而出，消失在了議事廳外。
等到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議事廳的一個陰暗角落的空氣驟然顫了一下，竟是憑空多出了一個人來。
此人，唐小刀與楚莫都識得，正是之前通知他們來此的林老。
林老將視線從廳外收回，向看唐永年，說道：“家主，老朽不懂！”
唐永年說道：“有何不懂？”
林老說道：“家主為何要剝奪楚莫的門客資格？楚莫雖然年少，但他的天賦卻是在這次的比賽中顯露無疑，甚至可以說不弱於三少爺了。如此人才，家主為何要如此堅決的放手？”
唐永年看著廳外的晚霞，說道：“誰說我放手了？”
林老不解，說道：“可是家主您剛才明明說了楚莫不再從屬於我唐家。”
看著林老疑惑的表情，唐永年微微一笑，說道：“我隻不過是在以退為進罷了。楚莫是人中龍鳳，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再加上他身懷聖器寶劍，若是能夠得此子，至少可保唐家百年不衰。然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將他禁錮在我唐家，隻是作一個小小的門客，他又能有何前途，豈不是浪費了他的天賦？如此，倒不如幹脆一些，讓他自己去發展，去星院，卻往更大的天地。那樣，他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站在武道之巔！”
聽著這個回答，林老更是不懂了，問道：“可是，當楚莫真的成長起來之後，他卻依然不是我唐家之人了，這又有何用？”
“錯，大錯特錯！”
唐永年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林老你要明白一件事，楚莫一直都不是我唐家之人，就算當了我唐家門客，他亦不會真正成為我唐家之人。但是，有一點，你可能忽略了，那就是楚莫與小刀的關係匪淺，親似兄弟。你說，若是未來的某一天，唐家有事，小刀有事，楚莫豈會坐視不理？”
“原來如此！”
林老明白了，不得不佩服家主的心思之深，果非常人能夠理解。
常人，或許不包括楚莫與唐小刀這兩個少年天才。
但是，對於唐永年那深刻的心思，他們倆卻是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
看著同樣皺眉的唐小刀，楚莫問道：“你想明白了沒有？”
唐小刀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懂，你呢？”
“也是不明白！”
楚莫亦是搖頭，眉頭微皺，眼睛微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但是……這，算是好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