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爾珍,我上來了!”
站在山坡上,赫連良人冷笑望著百裏爾珍,眼中湧動著得意的笑意。
百裏爾珍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的確上來了,不過你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如此傷勢,或許真的不值!”
赫連良人看了一下血染的衣衫以及身上的幾處不重不輕的傷勢,說道:“我覺得值了。畢竟,我已經接近了你,而你的遠程弓箭再也無用。如此的話,折損一些實力倒無妨。”
百裏爾珍冷笑道:“你以為接近了我,便是可以了?”
赫連良人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必然,如此之近,你的弓箭又有何用?”
百裏爾珍說道:“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隻會弓箭之道吧!”
赫連良人搖頭,說道:“你自然不隻是弓箭,作為靈武者,你怎麼著也會一些近戰的招式。隻不過,較之你驚豔無雙的弓箭之術,你的近身戰力隻怕就無限接近於零了。所以,你就趕緊認輸吧,我可不想咱們北荒極地的天之驕女敗得太慘啊,哈哈哈哈哈……”
百裏爾珍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赫連良人的笑聲停下,方才緩緩開口,說道:“的確,較之箭術,我的近身戰力的確不如,但是那並不代表我不會近戰。”
赫連良人冷笑一聲,說道:“百裏爾珍,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你又何必嘴硬呢?早點認輸的話,咱們也就不用浪費太多時間了不是嗎?還是說,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浪費?哦,我想起來了,反正你已經浪費了五六年,又怎麼會在乎這麼一會兒呢?”
百裏爾珍看著赫連良人,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說道:“既然你如此認為,那就來試試吧。”
說著,百裏爾珍收起了弓箭,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把劍。
這把劍,很細,很軟,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柳枝一般。
但是,如此卻不會影響它的淩厲,竟是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
“煙柳劍!?”
看著這把細軟的劍,赫連良人驚呼一聲,說道:“沒想到,這把寶劍,居然在你們百裏家族的手裏。”
百裏爾珍傲然說道:“你也許忘了,我娘一直都是北荒第一劍,有此劍在手,又有何奇怪的。”
赫連良人眉頭微皺,想起了百裏爾珍娘親危夢思北荒第一劍的名頭。
在整個北荒極地,危夢思的名頭幾乎是響徹整片荒原,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有劍之神女的美譽,即便是一些年老的長輩都不敢在危夢思的麵前用劍。
因此,但凡提到劍,北荒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危夢思。
但是,人們卻是一直被危夢思的名頭光環所震懾,而從來沒有去注意危夢思所使的劍為何物。
直到今日,危夢思的劍,終於出現了。
出現在了她的女兒手裏。
想著這些,赫連良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安……不過,他很快將這抹不安歸結為是危夢思的名頭引起的。
但現在,危夢思並不在這裏,隻是她的女兒在這裏。
如此作想,赫連良人終於是平靜下了自己內心的情緒,說道:“百裏爾珍,即便是你有此劍在手,依然無用。雖然這把劍是難得的寶器,然而在你手裏,無疑是一種極大的浪費罷了。若論刀劍,還是我來教你吧!”
說著,赫連良人手掌一伸,一把鋼刀出現在了手中。
這把刀,很大。
尤其是較之百裏爾珍的劍,這把刀就顯得更大了。
腳步前踏,赫連良人揮刀而出,斬碎了沿途的空氣,挾無盡金光呼嘯而出,向百裏爾珍怒斬而去,霸氣而又蠻橫。
“好強的一刀!”
遠遠的感受著這一劍,楚莫都是有些心驚不已。
在他看來,這一刀當真是強橫莫名,而且竟是令他有些心驚之感。
在這一刻,他不由得擔心起百裏爾珍來。
畢竟,弓箭之術已然失去了作用,百裏爾珍從一個遠程弓箭手,被迫要與人近身相戰,這著實不是一件好事。